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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菩很討厭開會。

除非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一般直接發個訊息就可以了。

「你知道我來做什麼的吧。你之前看好的那個玩家，又去【旅途】副本了。有意思的是，他居然想要當立日教的教宗，我覺得很有趣，乾脆就答應了。」教宗三言兩語的將事情說了清楚，「我看這小子還不錯，不如直接轉到我神音教如何。我們不是一直想要在【旅途】裡做個關於未來的實驗麼？我看他就不錯。」

「他不會留在那裡。」燕菩對此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見到未來的自己之後，就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就算在既定的未來，路平沙也會是立日教的教宗。

哪怕路平沙中間的命運拐了個彎，到了時間審計部，但他註定都會是立日教教宗。

有時候，有些事情可以更改，但有些事情卻不行。

「【旅途】系列副本，很有意思，但也很麻煩。」教宗打了個哈欠，但是眼睛裡卻沒有多少睏意，「如果不是黑白副本只能有兩個，它也不會被拆分。我始終認為，透過【旅途】副本，才能讓我們更加接近時間遊戲的真實。但你一直不願意在這裡面花費得太多的人力物力，我以前有些不懂，但現在或許有些懂了。」

「因為，太危險了。」教宗輕聲說道。

「在這個副本當中，有太多超出我們想法的東西，而且，誰也不能保證在這個副本世界裡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會不會起到利益衝突。我們可以以它作為參考，卻不能去掌握控制這個世界。一旦我們想要將兩個時間線混在一起，時間遊戲必定要消滅其中之一。那個時候，副本世界裡的燕菩還有我，為了保護自己所在的世界，一定會和我們不死不休。」

那不是燕菩和教宗想要看見的，也不是時間遊戲想要看見的。

所以，他們可以去挖掘【旅途】的秘密，但是不能過分。

「你知道就好。」燕菩沒有否認教宗的話。

「所以，這個路平沙就很有意思了。真正處於【旅途】副本世界裡的他，應該是繼我們之後，將那個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的傢伙，他應該就出身於我們之後的世界。那麼，他又是如何從未來的世界裡，穿越到我們這個時間點的呢？」教宗緊緊的盯著燕菩，「我很好奇，在通關【旅途】系列副本的最後，你究竟看見了什麼？」

「我不記得了。」燕菩看向教宗，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甚至可以以花國和時間審計部的名義發誓，我沒有半分記憶。」

教宗知道燕菩說的是真的，才越發的無可奈何。

等到教宗離開之後，燕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大約沉默了不到半個小時，然後躺在椅子上吃零食看電影了。

不管了。

總比【旅途】裡的自己只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啃泡麵強。

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未來的事情，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的。

燕菩放鬆過後，漸漸睡著了。

他難得有睡意，因此他並沒有抗拒，而是放任自己慢慢睡了過去。

在燕菩的空間之中，一頁裝著天書殘卷的盒子漸漸發出光芒，直至消失不見。

當初小城隍將這個東西給予燕菩之時，燕菩也有考慮過將這一頁天書給路平沙。但想想尚且為時過早，故而一直由自己收著。

他當初檢查過，這頁天書並沒有什麼害人的東西，應該是真品，只是因為只有一頁，力量過於微弱，因此才被小城隍拿到，轉而送給燕菩作為賠禮罷了。

而此時，這一頁的天書宛如受到了什麼召喚，趁著燕菩休息之際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經過了哪裡，穿越了什麼時間和空間，最後緩緩的落在一隻手上。

「……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