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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瀾把雪梨汁遞給他，笑道：「你還真會選。」

「嗯？」陸蘊接過杯子就直接喝了一口，嗯，很甜。

封瀾笑著說：「剛剛洗草莓的時候，我偷吃了一個。」

「誒？」

「很酸。」似是回味到那個味道，封瀾的表情有些嫌棄。

陸蘊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拿著喝了一口的杯子不知所措——封瀾要是早說的話，自己就和他換了，可偏偏現在自己又喝了一口，杯口上還沾著他的唇印呢，這樣就不好交換了。

看他這副樣子，封瀾忽然又笑了，對他搖搖頭：「其實也沒那麼酸啦，應該說酸酸甜甜的，還是能接受的。」

話音剛落，電視裡突然傳來一句廣告詞：「酸酸甜甜，初戀的味道。」

和封瀾一樣的聲音。

陸蘊向電視裡瞥去，封瀾正拿著一瓶草莓味果奶笑得一臉溫柔。

電視外的封瀾此刻卻有些尷尬：「呃，這是廣告商要求的……」

「嗯，我明白。」陸蘊忍住笑意，儘量嚴肅地回答。

封瀾低頭喝了一口草莓汁，然後臉都被酸得皺了起來：「嘶——」

陸蘊真誠提議：「要不，你喝我這個？這個可甜了！」

聞言，封瀾皺著臉看過來，接著，視線便落到了杯口。

陸蘊也跟著看向杯口，然後，他暗叫不好——怎麼腦子一熱，把他都喝了一口這事給忘了，還有個鮮明的唇印在這當證據，這下尷尬了！

封瀾點頭：「那給我喝一口吧。」

「嗯？」陸蘊非常驚訝，對方居然不但沒有嫌棄他，還主動要求喝一口，這是個什麼訴求？

思來想去，也只有封瀾太溫柔，不想拒絕以後讓他太難堪，所以才這樣回答這一個解釋了。想明白這一點，陸蘊頓時更加尷尬了，對方這麼體貼，他又怎麼能無動於衷呢，於是他說：「我都忘了我都喝過了，還是不要了吧。」

「沒關係啊。」封瀾卻搖頭，「我不介意。」

聽到這話，陸蘊是真的不明白了，如果對方介意的話，應該會順著自己的話就不喝了，但是現在還特別強調他不介意，這是真的不介意了吧？那自己就應該順著他的意思，把杯子遞給他了吧？

陸蘊正猶豫著，封瀾又說道：「給我吧，我也想嘗嘗看這到底有多甜，還是說，你想獨吞？」

「不不不，絕對沒有！」陸蘊一邊搖頭一邊就為了證明自己不想獨吞而把杯子遞了過去。

封瀾接過了杯子。

陸蘊看他把杯口湊到唇邊。

封瀾張口喝了一口雪梨汁，品味之後，他點點頭：「確實很甜。」

他又把杯子遞了回來。

陸蘊接過來，看到杯口上又多出一個唇印來——封瀾刻意避開了他喝過的地方。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有些莫名，他說不清這到底是期待還是害怕，又在期待或害怕什麼。

他將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壓下，笑了笑，說道：「對吧，我就說很甜嘛。」

「是啊。」封瀾看著自己手中的草莓汁，輕嘆一聲，「一比較，感覺這個更酸了！」

陸蘊失笑，他剛想說要不你再去換一杯，結果對方卻把杯子遞了過來：「你要試試這個有多酸嗎？」

「啊？」

「禮尚往來嘛。」封瀾眼含笑意，慫恿他，「你都給我喝了你的果汁，那我也給你嘗一嘗我的。」

這算哪門子的禮尚往來。陸蘊腹誹，分明是恩將仇報吧？

不過他也好奇到底有多酸，畢竟他挑草莓的時候，看著那些草莓又大又紅的，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而老闆也一個勁地說他家草莓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