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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陸蘊忍不住打了個顫。

眼前有白色的小雪花撲簌簌落下，有的落到他的眼睫上，他一眨眼，便融化成一顆小水珠，黏在睫毛上不肯落下。

他仰起頭，還有無數的小雪花在空中飛揚著，緩緩飄落下來，像是一隻只從天而降的小精靈。

腦中忽然浮現這個形容，他笑著搖搖頭，又不是小學生了，怎麼會想到這麼幼稚的形容。還是趕緊上車趕路比較好。

把多餘的念頭排除，陸蘊拎著東西上了車。剛繫上安全帶，口袋裡忽然傳來一陣震動，他摸出手機，是封瀾來訊息了。

封瀾：你快到了嗎？

陸蘊：快了，大概還有五分鐘。

封瀾：嗯。下雪了，你開車注意，不用那麼著急，慢一點。

陸蘊看向車窗外，雪還在下著，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他又看回那條訊息，這雪才剛下，對方就發來訊息對他叮囑，是一直在注意著外面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寸，陸蘊搖搖頭，只是偶然吧。

回了他一句「好的」，陸蘊就把手機丟到副駕座位上，發動了車子。

五分鐘之後，陸蘊到了封瀾給他的那個地址。

眼前是一棟高階公寓樓，陸蘊站在樓下仰望，封瀾住在頂樓，他從底下看上去，竟一眼看不到頂，陸蘊頓時有一種遙遠的感覺，就像封瀾給他的感覺一樣。

他笑了笑，這是什麼想法，自己的腦子被凍壞了嗎？

走進樓道里，陸蘊在對講系統上輸入住戶樓層資訊，很快便有了回應。

封瀾的聲音經寸電流的整合變得有些失真：「哪位？」

「是我，陸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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