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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來頭？」

我後退半步，皺眉不語。

風不聞似乎也看出一些端倪，道：「好濃的殺機……」

就在這時，忽地一道身影從我靈墟深處的通天浮圖中飛出，凝化為師尊蕭晨的身影，就這麼一指抵在了新帝軒轅離的眉心之上，頓時金光暴漲，狂風吹拂著蕭晨的身軀，就在軒轅離的眉心中，一道柳葉形金色徽記若隱若現，而軒轅離則依舊沉浸在小天地的混沌之中。

幾秒鐘後，蕭晨收回手指，神色凝重。

「師尊，探查到什麼了？」我問。

「一方大道印記。」

蕭晨淡淡道：「有人在軒轅離的心中留下了一個印記，但是種得極深，或者說，那人只是賜予了軒轅離一個印記，而軒轅離將此印記視作珍寶，自己將印記埋入了心田深處，這也是你用十方火輪眼都無法完全看透的原因。」

「這道印記……」

風不聞皺眉：「是否是在控制陛下的心智？」

「這倒不是。」

蕭晨淡淡一笑：「這道印記狠毒就狠毒在沒有控制心智，而是引導心智，讓承受者自己去選擇，而軒轅離顯然是選擇獨自隱藏一切，這大道印記隱藏得極深，將來是孕育出真正的帝王之心，還是孕育出一個權傾天下的暴君之心，都難說，這一切要看軒轅離內心深處的選擇。」

「知道了。」

我輕嘆一聲：「多謝師尊！」

「嗯。」

蕭晨點頭，隨即化為一抹雲煙消失在風中，繼續回到通天浮圖中溫養靈氣去了。

……

「怎麼說？」

風不聞看向我，皺眉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大道印記必然是樊異留下的，樊異此人善於算計，原本以為已經沒事了，卻沒有想到他在陛下這裡還暗藏了這麼一手，這種局面，我們能如何？」

「其實風相清楚得很。」

我看著軒轅離的一雙眸子，道：「第一個選擇，我現在就揮手殺了軒轅離，重新擁立一位國主，這個選擇最確保沒有萬一，第二個選擇，我們就這麼靜觀其變，看看陛下最後的心相選擇的是什麼，是謀一個千秋萬代的太平盛世，還是謀一個萬人之上的人間至高。」

「殺了……」

風不聞有些失神。

「風相，一切選擇在你。」

我緩緩轉身看著他，說：「軒轅離是你的嫡傳弟子，受你教誨的時間最多，你相信自己的這位得意弟子能闖過心關嗎？」

說著，我微微一笑：「他若是信任我們兩位『權臣』，把江山大事交給我們去辦，一切都相安無事，但如果他想要的就是萬萬人之上的絕對權柄呢？不願意當我們這兩個『權臣』的提線木偶，那該怎麼辦？後果你有想過嗎？」

「我相信他。」

風不聞仰頭看天，笑道：「當初，先帝不是也一樣信任他麼？軒轅離這孩子自幼就是飽讀詩書，明事理、知進退，我相信他定能穿過樊異設定的這道陰險心關，一旦闖了過去，不必說，帝國會出現第二位龍武大帝，讓帝國再次中興，成就不朽功業。」

「如此就好。」

我拍拍手，天地之間的小禁制瞬間消失，而我和風不聞也回到了原地，軒轅離則好像恍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邁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來人，護送風相回府。」

我大手一招，命令柴鷺率領數百甲士護送風不聞返回府邸，隨後衝著風不聞一抱拳，道：「風相，敕封神祇的後續各種事物，還有西境黃龍國的北遷安置，各種事宜就都靠風相去安排了，我這裡無法分心太多，還請風相見諒。」

風不聞輕笑：「逍遙王勞力，風不聞勞心，各自忙碌，如此帝國才能安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