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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越抱拳而去。

我和林夕一起停留在一截尚未倒塌的城牆上，遠遠的看著城中心處的白骨山，那座白骨山的舊址原本是大襄王朝的皇宮，國主棲息之地，廟堂至高處，可惜如今只剩下白骨累累、死氣氤氳，而伴隨著外圍十二道龍壁的破碎，整個大襄王朝的國運也隨之而去了，再也不可能恢復到巔峰國力。

「要結束了吧？」林夕問。

「嗯。」

我點點頭：「白骨山一燒，萬事大吉，這座白骨城裡積累的死亡氣息應該也就能一把火燒個大半了，戰略目的已經完成。」

她嘴角輕揚：「喲，現在每走一步棋都深謀遠慮了嘛！」

「那是！」我雙臂抱懷。

「哼哼」

她提著大天使，遙望遠方，道：「時間樊籠裡，一定很苦吧？」

「也不算。」

我皺了皺眉，抬頭看著她，說：「只是虛無……精神上的虛無，就像是長眠一樣，因為沒有人會像現在的你一樣跟我說話，整個樊籠裡只有空間的分層與粒子的波動，精神狀態下的我其實是做不了太多事情的，只能這樣看著時光流淌……而且流淌得很慢，接近時間靜止。」

她眼圈一紅：「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低下頭，鼻子有點酸酸的：「除了想你，再沒有事情可做。」

林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上前一步靠在我懷裡，柔聲道：「我也想你，想了整整三個月，我差點以為整個世界都要塌了，我的未來也就只是這樣子了……明軒和如意都嫁人了，我只能孤身一個人過一輩子，十年也好，一百年也好，都只能這樣了。」

我心頭微微一跳，道：「你就那麼確認以後沈明軒和如意都會嫁人？」

她看向我：「你不是也一樣肯定？」

我心裡一落千丈，輕輕握著她的手：「林夕，你不要……」

「沒事的。」

她抿了抿紅唇：「我只是看了一眼，再也沒有多看第二眼，真的沒事……」

我輕輕擁著她，想到了冰鸞之巢的漩渦裡看到的畫面，一時間有種心如刀絞的感覺，抱得越來越緊，生怕她某一刻就消失在懷裡一般。

……

「嗚」

林夕似乎有些疼了。

我急忙鬆開，只見她俏臉微紅，輕輕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嗔笑道：「你說你一個刺客，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的？」

「最頂尖的刺客？」

「哼」

這時，空中傳來了密集的「嘟嘟」聲，無數靈舟在空中橫亙，遍插軒轅帝國的王旗，也有的飛舟插著的是黃龍國的龍旗，此時的黃龍國早就已經與軒轅帝國形成了依附關係，其實算是一個藩屬國了，佔據軒轅帝國的西境近三分之一的國土，重新立國，在軒轅帝國的南嶽、北嶽、東嶽的庇護下，得以休養生息，如果沒有這些，恐怕黃龍國的所有子民都要淪為異魔軍隊的一部分了。

「要開始了。」

我將林夕攬在懷裡，右手抬起在她眼前搭了一個涼棚，笑道：「準備看好戲了，白骨城馬上就要成為舊址，還你一個鳥不拉屎的大襄王朝都城。」

林夕氣笑道：「你對大襄王朝的人是真的不錯哦」

「那必須的，畢竟我也是一個胸懷坦蕩之人。」

「嗯，是是是！」

「靠，三個是就是反義詞了，對不對？」

「怎麼會？」

她轉過身看著我，一雙星眸透著笑意：「那你說我美嗎？」

「美啊！」

我用力點頭：「那你覺得我帥嗎？」

「嗯，帥的帥的」

「……」

總感覺，三個字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