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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頭一陣無言。

「林小夕。」

給林夕發了一條影片對話，道：「我剛剛獲得了一樣東西，或許應該先從徵得你的同意。」

說著，把天梯敕令的圖鑑共享給了她。

林夕愣了愣：「我知道，就算是我不同意，你也一定會去，對不對？」

「對，對不起。」

「沒關係的。」

她站在一片練級林地中，柔聲道：「我知道韓一笑失蹤這件事一直都是你的心魔，也是渣飛的心魔，如今天梯敕令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我就更加不會阻攔你了。」

「謝謝你，林夕。」

「不過今晚不行，太晚了，你應該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之後，明天上午出發，去順利完成這個登天梯的任務，你覺得呢？」

「嗯！」

我點點頭：「這種細節上的小事，我聽老婆大人的！」

她輕笑：「油腔滑調，準備下線吃夜宵睡覺了。」

「好」

就在林夕、沈明軒、顧如意下線之後，我依舊坐在天幕上發了一會呆，手中捧著天梯敕令，內心有些猶豫，甚至感覺有些不安。

「唰唰」

兩道身影飛出，一個是師尊蕭晨，一個是女武神之靈白鳥。

「在猶豫？」白鳥鬼坐在我身邊，笑著問道。

「嗯。」

我看著遠方的虛空，道：「太突然了，這個引導者就像是找死一樣的上頭，上來就死，死了還贈送我一個天梯敕令，彷彿是有人引著我去見韓一笑一樣，師尊，你說這會是一個局嗎？」

「可能是，可能不是。」

蕭晨一眼掃過天梯敕令，道：「師尊能告訴你的不多，但這天梯敕令是真的，上面有濃鬱的天道敕令氣息，此外，陸離你在陽炎巔峰的瓶頸已經停留很久很久了，那麼長時間的溫養，遲遲不能破開瓶頸，你不覺得鬱悶嗎？」

他皺了皺眉，說：「這枚天梯敕令剛好就是一個天賜的機會，那天梯之上大道縱橫，你在天梯上本身就是一場靈魂、肉身的修行，如果運氣夠好的，或許你會是地球上第一個走到那一步的人類，否則的話，恕師尊之眼，以你目前的實力，很多事情你已經力所不及了。」

白鳥頷首：「我也是這麼一個想法，這天梯敕令或許是一個局，但天梯可不是假的，你的朋友韓一笑當初勝負心太重，登天梯失敗，最終可能的下場是身死道消，但如果他沒有死嗎？他的靈魂最大可能就留在天梯之中了，這不是我和蕭晨仙師勸說你的問題，而是你的內心已經執意要去，那就沒必要再多想了，去就去，決定了的事情就再不左右兩難，這才是你歐陽陸離該幹的事情。」

「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就算是回不來了，我絕不後悔！」

「真不後悔嗎？」白鳥幽幽道。

「不後悔。」

我捂著胸口，眼睛微微一紅：「只是有負於林夕了。」

白鳥柔聲道：「沒關係，一旦你事情做成了，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光還有很久很久，如果最終也沒做成事，地球會湮滅，一切都會湮滅，這短暫的在一起，你甘心？」

「自然不甘。」

我雙手雙腿張開躺在天幕上，自嘲一笑：「我可真是自討苦吃。」

師尊蕭晨捻須一笑：「自古以來的英雄豪傑，又有哪一個不是自討苦吃？」

……

次日清晨，吃完早餐。

沈明軒、顧如意都如同往常一樣上線了，就躺在不遠處的沙發裡，而我則抱著自己的尊榮頭盔，走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的旺山與石湖發呆。

林夕何等冰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