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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細細咀嚼師姐的話。

她笑了笑，繼續道：「不過，在無暇之前，還有一重劍道心境，叫無前，這重心境修煉的是一名劍修出劍的勇氣，就比如，有的劍修只有洞虛境，但遇到永生境的劍修時，往往會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這可要不得，真正的劍修，就該與天地爭鋒，一劍之下、天地辟易，我這一劍遞出必盡全力，前往唯我，再無旁人，面對必死的絕境，一位殺伐果決的劍修，若是能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就真的不合格了。」

我恍然大悟，胸中不啻于波瀾萬丈，忽地想起當初與北辰觀切磋，面對我蘊藏山海之力的一劍，這位曾經地球上的最強修煉者甚至連出招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認輸了，豈不就是印證了雲師姐的這句話，北辰觀雖然是陽炎巔峰，但卻沒有晉入無前的心境，就更加別提無暇了。

……

「受教了，多謝師姐。」

我輕輕一抱拳，這次是真的受益匪淺了。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又到了花錢的時候

雲師姐淡淡一笑，說：「是我多慮了，師弟敢對著火魔女王那樣的魔頭出招，敢闖熾焰龍窟、天地罅隙那樣的地方，無前的心境你早就已經達到了，我相信假如你是劍修，自然也是能夠做到敢與天地爭鋒的。」

我頷首：「嗯，我會努力！」

她梨渦淺笑道：「只是努力還不夠，你看，這座天下的修煉者多如牛毛，為什麼唯獨劍修最少，咱們龍域的張笑山長老已經算是其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些人了，但張笑山的劍意依舊還處於有形無神的境界，這一切只是因為證道不易，證劍道更不易，這世間的劍修，有誰又能真正做到『天地之間，唯我一劍』呢？」

我怔了怔：「師姐如今的境界，算是做到了？」

「沒有。」

她搖搖頭，笑道：「只能算是做到了一半。」

「這樣啊……」

我哈哈一笑，說：「那我們一起努力，共勉。」

她抿嘴笑道：「嗯，共勉，但我是希望師弟你的劍意能更強、再強一些的，畢竟你溫養了這麼一柄強大的本源飛劍，如果自身的劍道悟性、劍意支撐不起的話，恐怕這柄本源飛劍就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力量了。」

我有些無語，雲師姐真是厲害，連我擁有本源飛劍這種事情都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湖和靈墟就跟她家的菜園子一樣，想進就進，想看就看了……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雲師姐不禁莞爾：「師姐可沒有窺探你內心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千萬不要多想了，師姐也只是想督促你的境界修為罷了。」

「知道了。」

我點點頭：「師姐，之前我始終有一個疑惑，在這座天下的南方邊緣，有一個打鐵的漢子叫石沉，算是我的半個師父，修為堪稱是……深不可測！當初，師姐的實力估計比不了石沉的，那麼現在呢，以師姐的無暇劍道，會是石師的對手嗎？」

雲師姐失笑道：「石沉是這座天下的看門人之一，師姐則是坐鎮這座天下的人，或許之前石沉最強，但……沒有什麼但是了，等師姐的無暇境界真的已經爐火純青的時候，石沉在師姐的劍下撐不過十招的，現在嘛，差不多平手。」

「平手，那就好……」

我見識過石沉對抗整個妖族的場面，堪稱神人，當時就覺得雲師姐肯定打不過人家，而現在得到雲師姐親口的回答，能打平，這說明我的師姐真的很厲害了！

……

就在這時，暗影靈墟之中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是白鳥，她舒展玉臂，剛剛從本源飛劍上甦醒，轉瞬間就捂著肚子，那裡傳來了「咕咕咕」的聲音，緊接著整個本源飛劍都傳來了一種十分「飢餓」的感覺，因為這柄飛劍與我的生命印記是相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