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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無所謂。」

沈明軒道：「我哥沒了，家裡爸媽好幾次都責罵說，說我沒有照顧好他，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吵，看樣子……今年也是沒必要回去過年了。」

說著，她翻身對著我和林夕的方向，道：「如果你們都回家去過年，那我就一個人在工作室裡過，等著你們回來。」

「說得可憐兮兮的。」我抬頭看她一眼：「放心吧，只要你在蘇州，我和林夕去哪兒過年，一定也帶著你。」

「真的麼？」她滿眼小星星。

「假的！」

「哼！」

林夕則微微一笑，問道：「如意呢？你打算在哪兒過年？」

顧如意道：「爸媽今年去東北姥姥家過年了，說那邊太冷，我如果想過去的話就過去，不想去的話也不為難我一定要去，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自小到大去過的最遠的北方就是北京，如果讓我去瀋陽過年，可能會有點受不了。」

林夕笑道：「那就留下，在工作室裡過年好了。」

「你呢，林夕？」如意問道。

林夕幽幽嘆息一聲，竟沒有說話。

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林夕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上面的長輩只有一個爺爺，如今爺爺在國外，多半是回不來的，所以只剩下林夕一個人，如果我和沈明軒、如意不在的話，恐怕如意就只能一個人在工作室過年了。

「沒事的。」

我也轉過身，對著林夕和沈明軒，說：「我今年陪你過，你去哪我去哪，或者，我去哪你去哪？」

林夕轉臉沖我一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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