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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蘇秋雅就跟柳延波說了青姨娘怪罪榮寧郡主的事情。

「你說，岑家的人跟我們有什麼幹係？」蘇秋雅道，「娘竟然為岑家抱不平，還想著是榮寧去折騰的。皇上再重視榮寧，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做出這等事情，皇上真要是那麼做，不就成了昏君嗎？」

「是，你說的對。」柳延波哪裡能說妻子說錯了，他對於他的親娘也是無可奈何。

「娘總是這樣……」蘇秋雅嘆息，「過於執著了。」

「她執著了那麼多年，哪裡可能一下子就改變。」柳延波自己想要改變都沒有那麼容易，更不要說青姨娘。

青姨娘一直都很疼柳延波，柳延波不好多怪罪青姨娘。

「我們年底就進京吧。」柳延波道，「我努力去考中秀才，哪怕是最後一名。夫子說過，我還是有些希望的。」

柳延波想著他能考中秀才就不錯，舉人太難。柳延波想著回京，他們回去京城才是最好的，他知道青姨娘想要回去京城。

他還想著要是青姨娘回去京城之後，青姨娘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青姨娘的狀態就能好一點。蘇秋雅的外祖父等人也在京城，柳延波知道蘇秋雅想要多看看她的外祖父，他們早點進京才好。

「先中秀才吧，最遲明年開春回去。」蘇秋雅道。

「也行，事不過三。」柳延波明白科考不能用事不過三來說，他們完全可以一直考，可是他想若是他三次都沒有考中秀才，那麼他們就應該回京。

柳延波自知自己考中秀才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他不大可能去教書，他不大愛教書，也怕誤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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