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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處寫了「雷緗贈」三個字，停了筆仰頭問他：「你的名字怎麼寫？」事實上，隔了一夜，她連發音都不太確定了。

「辰、濡。」他從她手裡接過筆，雷緗忙起身讓座給他，他認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姓很少見。」雷緗道，「嗯，你的字還滿漂亮的，我的字和你挨一塊兒簡直不配。」

「不會。」他簡短地說，「謝謝。」

「吃早餐去？」

「好。」辰濡答應得有些輕快。

雷緗已經很久沒回國了，雖然這是一家極其普通的社群早餐店，甚至門面看著也不怎麼整潔，她還是挺懷念那股熱騰騰的早點飄出來的味道的——很樸素、很真實，幸福的煙火氣。

「姐姐，你吃什麼？你去坐，我來買。「

雷緗也不客氣，既然這個男孩說了要請客，就算他看上去不太富裕，腿腳也不太方便，她還是決定安心接受了。隨意看了一眼菜牌，她說：「一籠蟹粉湯包。」

「好。」好在人不太多，辰濡前面只有一個客人，很快就輪到他了。

收銀臺前的阿姨顯然認識他：「小辰，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我的老樣子，還另外加一籠蟹粉湯包，再加一碗油豆腐粉絲湯。秦阿姨，牌子我不方便就不拿了，坐那桌——」說著，右手略提起柺杖，朝雷緗坐著的方向一指。

「一會好了給你送過來。」秦阿姨大概也是因為客人不多，閒得起了八卦心，眉眼一抬壓低了聲音對著辰濡的耳朵道：「小姑娘滿漂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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