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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不覺得這字很重要,老子還以為哪個酸臭書生撿到果殼亂寫的。不過這是金鼎龜他們一族世代傳下來的法器,能夠在果殼上刻字的金鼎龜肯定不是酸書生,再加上咱們那天看到的壁畫,我就覺得,可能這詩,和那壁畫說不定是一套的……」
趙長陵撿起果殼,對著明月轉動果殼,幽幽觀看。寒月下,細小的、不甚工整的字在凹凸不平的殼壁上浮現。
這是一首登仙之詩。
凡人幻想登仙,常會作詩夢見神仙,或想像自己登仙時何其風光。這樣的詩在人間很多,趙長陵若是在其他地方看到這詩,甚至不會多想。但是這首詩和「海市蜃樓」中藏著的壁畫相結合,意義便分外不尋常了:
「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
詩作起初飄逸風華,結尾卻視野一轉,俯看塵世:
「……俯視洛陽川,茫茫走胡兵。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
趙長陵握著果殼的手用力,魏說見他半天不還,忍不住惡意揣測:「你看沒看懂啊?不會眼饞我們的法器吧?」
趙長陵回過神,心不在焉地把法器還給他們,道:「這是那隻小金鼎龜的,也不是你們的。只是恐怕小金鼎龜根本不知道自己手握什麼樣的秘密……這是殺身之禍,你們和『海市蜃樓』藏好了,要是被人發現了,沒人救得了你們。」
魏說等人肯讓他看到這些,自然也是心裡有數。他們沒有和往日那般翻白眼,而是沉著地點了點頭。魏說等人離開後,趙長陵盯著他們的背影,目光飛爍得厲害,背在後的手也握得時輕時重。
他緊盯著魏說等人——
知道太多秘密的妖,不該活著。但是……他現在也開始懷疑,世間妖魔,是否真的盡為惡。
他眯眸,低聲喃喃:「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這位寫詩的金鼎龜前輩,你偷偷藏起這些秘密的時候,你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是不是你們全都死乾淨了?是不是你們都在等著真相大白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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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陵返回修真界,快速回去長陽觀。但就在返回長陽觀的這一路上,他都聽到修士們偷偷摸摸摸地討論:
「聽說了麼?重明君叛出長陽觀,成墮仙了啊。你們說,這墮仙和仙人有什麼區別啊?是不是會大開殺戒,像那個魔子一樣啊?」
「不群君也沒有死……如今這天下,該不會是魔域勢大了吧?
「哎,你們有偷偷聽說麼,那個永秋君,他好像、好像……不是真仙啊。長陽觀這幾個意思啊?」
趙長陵聽到他們背後編排永秋君,心中登時生怒。他當即從半空中落下,就要教訓這些修士。但他落地後,看到的只是一個烏靈君,一臉唏噓地奮筆疾書,拉著年少的各派弟子們寫八卦。
烏靈君聽到他們提永秋君,就趕緊「噓噓噓」,驚惶四顧,捂住年輕弟子們的嘴。
烏靈君斥責:「這話能說麼?」
他大聲嚷嚷:「永秋君可是修真界最德高望重的仙人,那可是千萬年來咱們的活祖宗!要不是他老人家慈悲,你說下這話,就要被雷劈死了!」
年輕弟子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各個捂著嘴一臉煞白,和烏靈君一樣四處張望,唯恐被人聽到去告密。
趙長陵隱了身形,這般看著他們,他心裡說不上的一陣酸澀。
曾經,烏靈君在他們長陽觀的地盤,都敢寫書編排永秋君,那時也沒人怕永秋君會降下神罰;而今,烏靈君僅僅因為年輕小輩們說了個「不是真仙」,就擔心永秋君感應到,來殺死這些弟子。
這說明……永秋君的威信,在修真界,已經開始有人懷疑了。
修士們口上說「我們相信永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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