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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想去趟內務府面稟佟大人的,既然您在,那我就回您吧!今早上永壽宮兩位貴人手底下太監為一枝秋海棠打架,互揭短兒,一個罵狗不日的,一個罵你出息,你爬主子炕沿兒。宮裡管事的聽了怕有內情,即刻回上來了,兩個人現都已押進慎刑司,聽後發落。”
頌銀到底是個姑娘,紫禁城這口染缸深不見底,只有你沒見識過的,沒有發生不了的。她進宮這麼久,也處置過幾起宮人纏鬥的案子,大內規矩嚴,輕則痛打一頓攆出去,重則腦袋落地,基本都是雞鳴狗盜的事情,犯不著驚動上頭。
“械鬥之下沒好話,教訓完了開發出去就是了。”她無關痛癢地說,“就別回稟大總管了。”
蔡和很猶豫,對她覷了又覷,“說句賣老的話,小總管年輕,或許沒聽說過,宮裡也有些見不光的破事兒。那句‘爬主子炕沿兒’,就是天大的罪責,不光說的人,被說的那個更得狠查。高宗爺的後宮出過這紕漏,太監伺候主子,伺候到炕上去了,弄得出了事兒,沒轍了只得請太醫,一時沸沸揚揚的,丟盡了主子爺的臉面。宮妃和太監廝混,是宮裡的大忌,我乍聽這話嚇得三魂七魄不歸位,真要屬實,不知要牽連多少人。”
頌銀沒想明白,“太監不是都淨了身嗎,怎麼……”
蔡和尷尬一笑,“人是世上頂聰明的東西,這頭缺損了,那頭可以找補,角先生、緬鈴……咳咳,總有法子的。”他拍了自己一嘴巴,“我口沒遮攔汙了小總管的耳朵,您別見怪。橫豎就是這麼個意思,您瞧怎麼辦才好。要是一查到底,我怕真有點兒什麼,必要惹得聖躬震怒。還是您拿個主意,指派信得過的人拷問,先弄明白首尾再說。”
頌銀覺得這事應該很嚴重,嬪妃要真和太監有染,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混亂。如意館的花樣暫且擱著吧,得回內務府討主意。她畢竟是個女孩兒,這事不打算過問,回明白了,交給阿瑪去辦。
她匆匆出了乾清門,天上下起雨來,陣仗還挺大。她跑到隆宗門上,那裡有個屋簷可以避雨,略猶豫了下想往外衝,才發現雨勢越來越大,跑出去大概會淋成落湯雞。
她垂頭喪氣,好在來往的太監多,打算等一等,自然會有人經過的。背靠著門框往東看,乾清宮前只有幾個御前侍衛戍守著,容實今天去了暢春園,並不在宮裡。她望著那天街,被雨淋後青磚泛出油亮的光,一漾一漾的,宮闕倒映著,恍在水面上。
他不在,她也沒甚指望,仔細掂量蔡和說的那件事。剛琢磨了半截,見一把黃櫨傘緩緩而來,那執傘人石青色的袍角上繡著升龍,皂靴踏進水窪,無懼無憂的樣子,單看這些就知道是誰了。
怎麼總能遇上呢,她跑不脫,呆站著迎接他。那傘面前傾,一直遮擋著他的大半個身軀,待到了面前才撐直,果然是那張討厭的臉。
頌銀立刻決定按照原計劃實行,喜歡她什麼?喜歡她的善解人意?還是處變不驚?她可以反其道而行。
她對他微微欠了欠身,“這麼巧,又遇見六爺了,您是來給我送傘的?”
他凝眉觀望她,這次反應很快,不用兜圈子,似乎不是壞事。他遲疑地點頭,“今天我當值,看見你沒帶傘。”
頌銀抬眼一瞥,軍機值房的視窗正對著隆宗門,她站在這裡早就入了他的眼。她自肺底裡撥出一口濁氣來,從來沒有肆意幹過什麼事,她一直活得很留神,怕惹人不快,怕別人對她有成見。現在好了,算他倒黴,讓他見識見識她的不修邊幅。
她不客氣地把傘接了過來,“多謝,那我走了。”
她要轉身,他伸手拽了她一把,“就這麼走了?”
她理所當然說是啊,“我謝過您了,您要捨不得這傘,那還拿回去?”
他被她說得一窒,想了想說:“傘我自然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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