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半人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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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也猜到了，他還在觀察。

因為這位曾經的西漠第一禁法聖人的狀況很特殊。

首選，他非是血肉之軀，身體朦朧，宛如幽靈。

其次，他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他的左半邊臉是兇獰之色，左眼中滿是兇厲，透著嗜血殺意；他的右半邊臉很祥和，右眼中則是深邃不見底。

最後就是他的身體似乎處於一個特殊的狀況，一邊在吸取死亡，怨念，恨意等負面的東西；一邊在攫取正統的日月精華。

他像是一個矛盾體。

一陰一陽，一正一邪，盡皆在他的身上。

此刻，姜禁的目光落在張揚的身上，因為他右眼深邃中居然跳動著絲絲的火苗，而且隨著吸收的日月精華越來越旺盛，呈現出來居然是至陽聖火。

張揚也感應到了，那是他的火。

姜禁是在藉助自己的至陽聖火保持著理智，剋制著左半邊身體帶來的兇殘邪惡的念頭。

“他的左半邊像是吞天妖花，只是呈現出來人體一樣。”冰玉顏有更深入的察覺。

張揚看著，在這琢磨如何做。

他已然再度催動自己的至陽聖力，讓他周身都燃燒著至陽聖火。

姜禁右眼中的至陽聖火也如同被刺激般越發的旺盛，也使得他右邊要壓過左邊。

豈知姜禁左半邊身體倏然炸開，化作吞天妖花，瘋狂的嘶吼，咆哮。

這是半人半妖的狀態了。

姜禁頓時受到影響，右眼中的至陽聖火在減弱，他的精神狀態也出現恍惚，發出喃喃自語的聲音。

“是為人？是為妖？”

“為人，為人所害。”

“為妖，蒼生皆可殺，我心可自由，再無束縛，我將無敵的強大。”

他的話讓張揚和冰玉顏都嚇了一跳。

這是吞天妖花的邪惡之念在作祟，要促使姜禁放棄為人的信念。

人，有道理束縛，有理智剋制，有信念支撐，遠不似吞天妖花那般的為所欲為的殘害迫害萬物生靈。

顯然，吞天妖花的這種邪物的為所欲為之念強烈的衝擊著姜禁的內心。

張揚喝道：“姜禁聖人，你本為西漠第一禁法聖人，無敵於西漠，難道還抵不過區區的吞天妖花的邪念不成？”

“一念為人，天地寬，待我打破永夜籠罩，仙道開的那一日，你可證道為仙，你可去往諸天仙道徜徉逍遙。”

“一念為妖，你就是將自己給壓制在一條狹窄的道路上，哪怕是仙道開啟，吞天妖花這種邪惡的東西也終究是被要滅殺的，最多也不過成為別人養殖的可使用的邪物罷了，沒有自由，沒有自己的理念，沒有未來，永遠都只能是連真正的妖都算不上，是最邪祟最低能最無智的邪物。”

他的話讓姜禁右眼中的至陽聖火更加沸騰了。

很明顯，因為沾染至陽聖火，使得張揚的話對他是很有作用的。

可是姜禁左半邊身軀化為的吞天妖花卻如張牙舞爪的惡魔，根莖飛揚，向張揚轟殺而來。

張揚冷笑，直接灑下至陽聖火。

半人半妖的將近實力是非常可怕的，根本無懼至陽聖火，甚至冰玉顏搶先斬出來的劍光都給轟爆，勢如破竹的撞向後面的至陽聖火。

那如劍般的吞天妖花的根太快了，倏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