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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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的目光順著小腹看下去，看到了一大片暗青色的鱗甲，呈現出三角形，將她的關鍵部位遮擋。她的雙手，小腿，都和人類毫無不同。只是雙腳上的腳趾彎曲而尖銳，呈現出暗銀色，十分厚重的金屬質感。彷彿那是屠夫的鐵鉤，隨時要去撕裂敵人的肌肉，洞穿敵人的骨骼。

她身上的面板一樣的白皙、纖薄，只是在這面板下，蘊含的力量有如火山。讓姜焱心驚的是，在她身後，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在晃動著。這條尾巴上生滿鱗片，末端是箭頭的形狀，有三個倒過來的鋒銳尖刺，像是生鏽的鐵鉤。

使徒向姜焱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好意思，我的力量跌落許多，不能維持完整的人類形態了。」

姜焱早就在煙霧之中看到她詭異的形狀，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什麼？」

使徒猶豫了一下，回答姜焱道：「魔鬼。」

「誘人墮落的魔鬼？」姜焱追問。

「我們只是喜歡墮落的人，玩弄脆弱貪婪的靈魂而已。貓抓老鼠，未必要吃，那是本能。姜焱，我已經成為你正式的使徒了，還請……賜予我真名。」

「賜予真名嗎？」

「是的，無論是惡魔，魔鬼，還是墮落天使。真名都不願意被人知道。你們契約者也是一樣的。我的真名，由你來提供，這是我臣服的……一點誠意。」

「就叫姜寧吧。」姜焱沒有理會使徒言語中的一點誘惑，靈魂天賦時時刻刻都在發生作用，一個魔鬼，是難以引誘到他的。

「姜寧？」

「不錯，我妹妹的名字。」

「你很想念她？嘿嘿，那就快點進階，好回去看看。」使徒繼續引誘著，讓姜焱迅速成長，是她的渴望。

「沒必要，她死了。」姜焱的回答如此平靜，心中的酸楚卻湧了上來。他這個時候才接受了事實，自己的妹妹，被黑幫殺害了。

使徒用手掩住了口，看著姜焱。

「好了，你的真名，就叫姜寧，你的代號……就叫小魔鬼好了。」

真是糟糕的代號，使徒抬頭。

「小魔鬼嗎？」她看著姜焱的眼睛，在這雙黑色的眼睛中，有自己的身影，那身影有些模糊，是因為姜焱的眼中含著淚水。

「是的，小魔鬼。」姜焱有些機械的重複著。

「好吧，從此之後，我就叫小魔鬼。」她乖乖的點頭，答應下來。姜焱的含著的眼淚，讓她知道了姜焱心中脆弱的地方。可是她不想利用。那是人類靈魂中的美好，不是魔鬼喜歡的食物，至少她不喜歡。

「你說，我要是進階到一定的級別，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姜焱追問了一句。

「我說過這個！？」小魔鬼一臉震驚的樣子，看著姜焱。彷彿方才的話真的不是她說出來的。姜焱楞了一下，笑了笑，搖搖頭。

「嗯，沒有就算了。」

姜焱沒有繼續追問，小魔鬼不管是有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洩露了這個資訊，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好訊息。如果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自己會讓那些人，全部去下地獄。如果有可能，自己將會把這些人的心臟都挖出來，送給小魔鬼做禮物。

你也叫姜寧，希望你喜歡。

看到姜焱眼中逐漸沉積起來的堅定，小魔鬼放鬆下來，她輕輕一躍，跳在沙發上，用尾巴捲起茶几上擺放的水果，送入口中。不知道那水果放了多久，看起來還很新鮮。醫生死的相當突然，他的家中，擺設都很隨意，還沒收拾過。

囫圇吞棗一樣嚥下了水果，小魔鬼這才道：「你是先檢視財產，還是先聽我說說，這個世界的規則？」

「聽規則吧，否則的話，就算檢視財產，我也是毫無概念，不知道什麼珍貴，什麼廉價。」姜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