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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錦似是一眼便看穿了晏榕的想法:“殿下,先帝駕崩,小僧與他之間約定已破,自不必繼續留在宮中。”
宗帝與相錦間具體發生過何事已無人知曉,晏榕便不再問:“大師緣何在此?”
“佛緣在此,吾自來此。”
相錦叩了個佛禮,“太子殿下將為天下之主,不應神思不定,鬱郁不安,容小僧多問一句,殿下可是因方才走過那二人煩憂?”
晏榕一頓:“你聽到了?”
相錦仿若沒看到面前人眼中的殺意,平和道:“天下悠悠之口,殿下如何堵得過來。”
晏榕聲音冷了幾分:“那孤當如何?”
相錦道:“殿下為何因攝政王而憂?”
晏榕道:“攝政王性情無常,屠戮百姓,擁兵自重,孤如何不憂。”
相錦看了看晏榕:“若是因此,殿下便該惱恨攝政王,而非如今這般。”
晏榕:“孤如何?”
相錦道:“面色惶然,心有不虞。殿下,您為何因攝政王與您父皇之間的關係而困擾,您感到憤怒、憂慮、心思不寧、還是嫉妒?”
還是……嫉妒?
最後的兩個字像是一柄直直剜肉剔骨的刀柄,將他久久無法見天日的陰暗心思剖了個透徹。
晏榕猛地一怔,怒道:“大膽!”
相錦面上並未出現任何懼色,十分平和:“出言無忌,若殿下不喜,小僧這便告辭。”
晏榕怒意洶湧的盯著他,看了半晌,才抿緊唇,唇縫繃成一條泛白直線。
不知是心中的情緒壓了太久,還是除面前這無喜無悲之人再無人可說。
晏榕袖中的五指緊緊攥起,聽了許久,突然道:“好……若孤的確嫉妒,又當如何?”
此話剛一出口,晏榕便後悔了。
他正要將方才那句話掩飾過去,相錦卻已開口:“殿下可願為了攝政王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利?”
晏榕沒能及時將話收回去已經後悔不迭:“孤當然不願!”
相錦道:“甚好,那就將攝政王拉下高臺,砍去雙翼,遮住眼睛,囚於金籠。讓他與外界徹底脫離,只因你的賜予而悲歡喜怒,只因你而愉悅或痛苦——這是先帝都從未享有過的,殿下想要麼?”
晏榕一怔,像是聽到了完全無法理解的字句,猛然後退了一步:“你胡說什麼?!”
相錦眉目間皆是平靜,彷彿說得不過是今日的粗茶淡飯:“殿下若是不想,自當小僧誑語便是。”
先帝在位之時,相錦的名字便是宮中莫大的忌諱,連晏榕也只是偶然聽聞,從未見過真人。
在角落流傳的話語裡,這位相先生但凡卜算,結果總是分毫不離。
可……
晏榕擰眉:“你與攝政王不睦?”
相錦垂下的眼眸中情緒一閃而過,搖頭道:“並無。”
晏榕:“我未曾見過你,又如何信你真是父皇所關押的那位高僧?”
相錦唇角挑起一個很淡薄的弧:“殿下可拿小僧畫像去宮中比對一二。”
晏榕狠狠咬了咬牙:“那你可知,你話中之詞絕非君子所為。出家人如此狂言,怕是不妥!”
“君子?”
相錦執禮,朝晏榕完了彎身,“殿下,世上君子雖由他人評說。可名利愛憎,心之所向,皆非君子之行可蔽,慾壑難填,不可終日,您又可會後悔?”
晏榕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重新看向對面的白衣僧人:“你為何要告訴孤這些?”
相錦神色清幽,雙手合十:“小僧曾應允先帝,為殿下掃除障礙。如今殿下既為攝政王憂心費神,吾自會助殿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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