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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榕輕輕笑了:“皇叔好好的在這兒,既沒有謀反,也沒有離宮,你想記他什麼?”
寒意早已經代替方才蒸騰的熱意。
陡然之間,陳子木差點覺得自己聽岔了聲音,而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他整個人都一怔。
白毛汗爬上了史官的脊背。
才接任父親之職不久的史官茫然了片刻,下意識的想向其餘宮人尋求幾絲關於真實的幫助——卻發現根本無人說話。
就彷彿他自己才是虛假。
陳子木還未開口。
晏榕便已先皺了下眉,接著,幽聲道:“為何不說話?難道是孤嚇到了你,起來答話。”
陳子木伸手抓著地上的毛毯,好半晌才堪堪站了半個身起來,腿一軟,又重新跪了下去。
這一跪便沒再起來。
他朝晏榕猛地磕了數十個響頭,直磕得自己頭破血流,血順著眼睛流下來,將面前的視線染得一片血紅。
隔著血紅色的帷幕再去看站在面前的人,年輕帝王像是與身俱來的溫和與儒雅通通無影無蹤,投出嗜血的冷意與殺意。
而溫和的聲音很快便從耳邊傳來。
晏榕端良道:“這是作何?愛卿快快請起,若是跑錯了地方,回去就可,端不必行此大禮。”
陳子木只覺得遍體生寒。
他向後膝行了兩步,抱緊了手中的竹簡:“陛……陛下說的是,微臣跑,跑錯了地方。謝陛下開恩!謝陛下饒命!”
晏榕笑了笑:“愛卿怎麼如此客氣,既然來錯了地方,便快些回去,耽誤了事就不好了。”
“是……是!”
陳子木猛喘了一口氣,對晏榕行了大禮,轉身便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衝去。
他衝得太急,絲毫未顧得上看路,跑到正殿門口,正撞上進來的人。
來人伸手扶了他一把,滿頭滿臉的鮮血霎時便染在了那人身上。
陳子木倉皇的抬了下頭,好一會兒才認出了走進來的人,顫聲道:“沈,沈大人。”
沈慕之有些微訝,將人扶定站穩,才鬆手道:“陳大人,你這是……”
陳子木神色狀似癲狂,近乎恐懼的搖了搖頭:“無,無事!微臣告,告退!”
沈慕之恰巧看到了他手中拿著宮中記載生卒的竹簡,神色不由黯淡幾分:“攝政王的記錄完了,若是方便,可以給我……”
“不——不!”
陳子木一把拽緊竹簡,反覆粗喘了幾口氣才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微臣……微臣不知道攝政王的事,微臣告退!”
沈慕之再要伸手去攔,陳子木已經奪路而走。
他愣了愣,站在原地向內殿望了一眼,然後動作悄然的召了個宮人過來,正要開口問,那宮人便搖了搖頭:“還請沈大人不要為難。”
殿內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
沈慕之略微想了想,一個極壞的猜測浮現了出來。
他擰了擰眉,推開內殿的門,入眼便看到了正將諸鶴攬入懷中的晏榕。
而諸鶴安靜的闔著眼睛,身上原本齊整的衣物不知何時已經被脫了大半。
他光潔的面板顯露出來,身形全然癱軟的偎靠在晏榕懷裡,兩人之間看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糜亂。
怎麼會……怎麼可以?!
一股怒氣頃刻間無法控制的燒上了心頭。
沈慕之呼吸一滯,正要開口,便見晏榕有些不悅的輕輕用錦被遮住了懷裡的諸鶴,然後彎身下了美人榻。
晏榕隨意取過衣架的衣服披在身上,目光睨來:“雖然沈愛卿是孤的重臣,可不敲門便擅闖內宮,恐怕尚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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