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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造式簡樸的馬車也停在宮門前,身著素衣的小廝瞅了眼自家主子突然停下的腳步,沉沉的向硃砂暗色的宮牆內望去,半晌後試探著道:“沈大人……其他大人的馬車都走了,您也快上車吧。”
沈慕之早已不再是兩年前五品的侍郎,而是一身深紅色的正二品官袍。
只不過這正二品並非是晏榕提拔,而是這兩年之內諸鶴親自下旨的。
沈慕之一直並不明白明明諸鶴清楚自己是晏榕的人,卻似乎從沒計較過這個,從五品到正二品……只有向來不按規矩,肆意妄為的攝政王,才有膽子和莽撞這樣提拔。
見他沒有說話,小廝只好又道:“沈大人……攝政王在東宮之內,東宮又毗鄰後宮……”
沈慕之輕聲道:“方才是宮中的哀鼓響麼?”
自家大人的話向來不多,看上去人冷,性格其實卻非常溫和,與其他朝中大官不同,對待下人從來都很是有禮。
小廝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啊,大人,只有宮中的哀鼓有如此大的聲音,每逢崩薨,這面鼓都是要響的。方才的六聲鼓音,該是正對應攝政王的。”
正午金燦燦的日頭從血紅色的宮牆另一端斜斜的映照而來。
沈慕之閉了閉眼睛,過了許久,才開口道:“是啊……他是最後一位王爺了。”
小廝張了張嘴,原本想說什麼,看到沈慕之的神色,卻沒敢說出口。
先帝子嗣本就稀少,登基是更是大肆誅殺兄弟姐妹,因此整個大曆除了異姓王諸鶴,尚還在世的不過只有兩三位早已被髮配遷往外地的王爺。
此時哀鼓的最後六聲迴響,大抵就是攝政王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句遺言。
只可惜他再也沒能見過一面。
宮門口原本停著的一架架馬車逐漸走遠,其餘大臣們見沈慕之向宮內回望,議論紛紛。
沈慕之在朝中人脈極佳,過了一會兒,便有其中一位上來拍了拍沈慕之的肩膀:“沈兄,老哥知道攝政王對你提拔有恩,但那人行事乖張無序,誰知道他提拔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如今人走賬清,你也不必為他難過。”
沈慕之輕輕推開半步,冷淡而疏禮的頷了頷首:“謝謝劉兄,今日我還有事,改日定請你一敘。”
那人不過三十有幾,哈哈一笑,回頭順著沈慕之的視線看了眼宮中,竟長長舒了口氣:“終於死嘍!”
最終,除了沈慕之的馬車,宮門前只剩值守的侍衛靜默而立。
也許是晌午的日頭實在太過豔烈,小廝偷偷的看了眼自家主子,竟發現他輕輕閉了閉眼,眼角似有些極難看清的淚光。
宮門前滾燙的青石板被烤得炙熱,值守的侍衛終於看不下去,忍不住道:“沈大人,東宮今日去了很多名醫,禁令想必不嚴,若您想去見攝政王最後一面,屬下覺得應該也不會很難。”
沈慕之微微移開視線:“名醫?”
“是的。”
侍衛被烈日曬出了一身汗,身板還是筆挺筆挺,“太子……不是,陛下為攝政王請了許多民間的神醫來看,今日才剛進宮,唉,可惜攝政王恐怕沒能等到……”
沈慕之沒有說話。
宮中的侍衛基本都知道這位年輕的二品相卿出身民間,並非官宦子弟,自然也樂意跟他多說幾句。
因此那侍衛又道:“屬下看您都在這兒站了快一個時辰了,攝政王也不知能不能入皇陵,若您現在不去,恐怕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恐怕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這句話就像是撕開最後那層砂紙的刀,頃刻間便將沈慕之狠狠刺得鮮血淋漓。
他幾乎一下子沒能站穩,晃了晃才定住身形。
沈慕之將手中的幾本奏疏放在了小廝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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