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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長安, 大理寺那邊兒就呈上了一道新的摺子。大理寺卿支支吾吾了半天, 看到徐佑臉色青黑, 這才大著膽子道:“皇上,剛接到的訴狀, 揚言要控告大長公主……殺害大宛王妃。”說完看了看徐佑的臉色,繼續道:“呈上了大量的證據,還招了百姓在長安府尹哪裡鬧騰。”
不過一夜的光景,長安的大街小巷就傳的風言風語,說大長公主就是跟大宛汗王喝茶的情婦,大宛王妃的死就是情殺案件。如今鬧到這等程度,還關乎大宛和東魏,自然與一般跟案件的審理不同, 大宛的使臣找不到自己的汗王,又不敢貿貿然的往大宛傳信兒,所以像是無頭的蒼蠅, 只能遠遠站在大理寺的影壁牆邊張望。
大理寺卿受到徐佑的壓力, 帶著整個大理寺的官員細細的詳查大宛王妃私下的行蹤, 待查到大宛王妃的屍身時,大理寺卿不由的皺起眉。他私下曾查探過大宛王妃的生平, 雖說這個屍身跟大宛王妃相似, 但是手臂上卻沒有那個傳說中的紅蓮花印記。
“陸大人,您看……”仵作拿著小銀刀在屍身的胸口紮下去, 只見那屍身裡忽然有一片薄薄的刀片穩穩當當的就落在地上,“大人, 這女子並不是直接碎石而死,而是溺水後,被人可以分屍的。”
大宛王妃身邊常年有人,不可能溺水後不為人知。大理寺卿抬手拉上白布,眉頭緊緊皺著,若是沒猜錯這大宛王妃必然沒死。
第二天早晨,大理寺卿便帶著官員去了上次徐明月和大宛汗王胡聘說話的酒莊,只見一個穿著半舊袍子的男人在酒莊周圍徘徊,酒莊裡都是紙醉金迷的歡樂,那個男人卻微微索索,一個不注意,有個發亮的小刀片一下墜落在地上。
大理寺卿瞧見後,立即差人捉住了那個男人。
猛地一推,男子一些撲跪在了蒙著白布的屍身旁,男子畏懼的後退,“小人是無心的,小人無心推李寡婦溺水……小人原本是要投案自首的,是個女人……她給小人一錠金,讓小人不要去投案,小人也不知道李寡婦為何被分屍,大人饒命啊。”那男子被抓進大理寺那刻,就只剩下爭取“坦白從寬”。
大理寺卿忙著升堂,急於擺脫大宛王妃死在死在東魏的事兒。
接下來第二天,徐明月卻每天早上都會收到一封帶著血的信,徐明月用小銀刀刮下上面的血,看了看白季道:“大宛是苦寒之地,且氣候惡劣,現任大宛汗王無才德,多年來都是守拙。如今這幾年卻大肆購買硃砂和鐵礦,起了逐鹿天下,問鼎中原的野心,我倒是覺得有人在幕後指使。”
白季拿著刮下來的血粉,“奴才已經把那男人弄到了酒莊周圍,大理寺的人若是不笨的話,應該現在已經審理了。”說完,聽到木門吱呀一聲,便點了點腳一躍跳入夜色中。
徐佑推開門,見到徐明月似乎抱著自己的枕頭睡著了,瞧著這個姿勢睡著不舒服,徐佑便扯住枕頭的一腳輕輕的扯,只是不料不明月卻壓的緊緊的。徐佑不由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微微一笑。
徐佑坐在燭火旁,開啟一封密報,上面一行細密的小楷:大宛王妃喬裝出現在姬試胭脂鋪。
一大清早,徐佑去上朝了,徐明月百無聊賴的擺弄著刺繡,蓉妞走進來,笑道:“公主,雅君夫人在京郊搬了賞花宴,說請您過去散散心。”
“嗯,也好。”徐明月放下那未繡完的嬰兒肚兜兒,上次她在京郊一處鋪子裡看到一枚鑲著紅寶石的扳指,雖說瞧著樣式普通,但是那紅寶石卻是瑩澈透明,想著這趟去了,把那紅寶石戒指買下來,到時繡在給肚中小寶兒做的肚兜上。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在小路山,一個體型高大的女子坐在路旁,腳踝上不住的流血,似乎受了重傷。
以往遇見這等,徐明月是不會管的,但是自從懷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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