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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夜深沉如水,星月隱在厚重的烏雲之後。
五皇子府。
五皇子靜靜坐在廳內煮茶,在等人。
醜時時分,他等的人悄然而至。
那人用他親手所教的輕功,一身黑衣,輕巧落在廳內。
她手裡拿著把劍,一雙黑色的杏眸靜靜看著他。
五皇子內心一片廢墟,他道:「不揭下面紗嗎?」
邢舒月閉了閉眸,拉下了面罩。
「為何?」五皇子的語氣裡,帶著極深極深的痛苦。
原來被摯愛之人所傷是這種感覺,比年幼之時,他親眼看見母妃離世,更傷。
邢舒月握緊了手中的劍:「殿下,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一字一句,說得很輕,卻沁著血與淚。
沒有人知道,當她得知他是殺父仇人時,她是如何的心如刀絞。
五皇子輕嘆:「你果然知道了。是那日桂花宴,紀雲汐告訴你的罷。」
邢舒月沒說話,權當預設。
紀雲汐給的線索並不全面,反而支離破碎。
可邢舒月不傻,有些東西,看一眼就知道了。
但邢舒月還是不願相信,她一點點去查,直到徹底心死。
這些年,邢舒月跟在五皇子身邊。
她比誰都瞭解他,殺她父母,取她信任,再利用她的事,他做的出來。
這些年,他也對其他人做過。
甚至邢舒月在他的教導下,這種害人全家的事,她也沒少幹。
她為了保殺父仇人,成了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邢舒月眼角微澀,可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她的眼淚,早已流乾。
「若是先遇見你。」五皇子拿著茶壺的手抑制不住的微抖,他道,「舒月,若是先遇見你,我不會對你父母下手。絕對不會。」
邢舒月笑容慘澹:「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用嗎?」
「是啊,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五皇子將壺中水倒入杯中,他以前煮茶滴水不漏,可此刻,漏了大半,桌面皆是水跡。
他閉上眼睛,語氣帶著祈求:「舒月,你不能,不能放下此事嗎。我們都放下此事,可好?我們一起離開上京,去別的地方,去一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說到這,五皇子睜開眼,看向邢舒月,在觸及到她的視線時,五皇子說不出了。
邢舒月的眼裡,都是譏諷。
她瞭解他,比他自己更瞭解他。所以她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邢舒月:「殿下,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放下朝中一切,我也放不下。」
自從那日從桂花宴回來,她每晚都做噩夢,每一天都能夢見她的爹孃。
爹孃在夢中對著她笑,笑得那麼溫柔,那麼慈愛。可是笑著笑著,血從眼睛流出,從鼻子流出,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血,都是血,全都是血。
但他們還在輕柔地喚她:「阿月,阿月,阿月……」
五皇子點了點頭,他從位置上起身,一步步朝邢舒月走去。
邢舒月捏緊手中的劍,用盡了全力,才沒有往後退哪怕一步。
五皇子伸手,覆住她拿劍的五指。
真可笑,連用劍,都是他手把手教她的。
他將劍尖直面自己的心口:「一命還一命,舒月,我不會躲。」
整把劍忽而顫動了起來,邢舒月整個人都在抖。
她望著面前這張臉,這個人。
除了爹孃,她只有他。
邢舒月發過誓,這輩子,她一定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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