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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嶼沒有回答,他正忙著吞吃掉最後一口融化的冰激凌。一點奶白色掛在嘴角,主人伸出粉色的舌尖,毫無自覺地舔掉。
蕭臨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我有個想法。”
像蕭臨嶼這種很好養的小孩,突然冒出個想法來,其實還蠻危險的。
謝嘉恕如臨大敵地坐直了:“你說。”
哥哥的目光沉沉地注視著他,蕭臨嶼本來想開玩笑的話,卻突然說不出來了——他突然產生了一點類似於“不好意思”的情緒來,放在膝蓋上的掌心出了汗,黏膩膩的溼。
半晌,他偏過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只是覺得,明天可以去中間的公共區域開直播,找幾個同學打打球什麼的。”蕭臨嶼胡亂說。
——而蕭臨嶼不知道的是,低下腦袋的他,再一次把自己的後頸毫無保留地露了出來。洗完澡之後就待在房間沒有出去,也沒有貼隔離膠帶,那塊柔軟的,不易察覺的小突起,就那麼暴露在alpha的眼前。
謝嘉恕知道自己說什麼也不該盯著弟弟的脖子看,但事實是,他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去剋制自己,才沒有伸出手去觸碰。
“嗯,那樣挺好。”謝嘉恕機械地說著,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謝嘉恕起床時,整個艙室都空蕩蕩的,只有那個格雷吉家的僕人正在廳裡熨一件衣服。
他謙恭地向謝嘉恕問了好,並告訴他另外三人都去了中間的公共區域。謝嘉恕就穿好衣服也走去了中間層——
老遠就聽到嬉鬧聲。
他站在場邊看去,球場中央七八個年輕人正打野球呢。就這一會兒功夫,蕭臨嶼已經逮著籃筐哐哐砸進去三四個。
冷不防被後面人扛住,又一個靈活的擺脫,轉身跳起,後仰出手。
謝嘉恕視線裡,橙色的球剛好撞進籃筐,空心三分。
那幫陪玩的alpha看蕭臨嶼的目光越發複雜,他們一方面被他所吸引,一方面又為自己竟然輸給一個omega而慚愧。蕭臨嶼卻不在意,一臉哥倆好的挨個和他們擊掌,汗水順著髮梢滴下來,但資訊素隔離帖這次很好的起到了輔助作用,沒有將那甜蜜的氣味外洩出來——否則的話,場面可能就比較難控制了。
謝嘉恕十分欣慰於弟弟的交際能力,他樂觀地想,先從朋友做起嘛。
既然蕭臨嶼的社交活動進展順利,他也沒必要在一邊當電燈泡,於是就放心地走開了。
中午他又來了一趟,看見蕭臨嶼適應良好地在於兩個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吃午餐,一切正常。
謝嘉恕看著小孩兒沒有自己的生活也如魚得水,略略感到了一絲老年人的寂寞,決定去旁邊的酒吧喝一杯。這次他遇到了同樣寂寞的康奈和珠寶商人,兩個空虛寂寞冷的alpha滿面愁容地幹著杯,康奈這傢伙看起來已經快要醉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嗝!莫使金樽空對月……嗝!”康奈趴在珠寶商的肩上不斷哀嚎著,因為內心受傷不斷地釋放著資訊素,周遭群眾已經退避三舍,脆弱的珠寶商看起來也快要被他燻暈過去了。
說真的康奈會背李白的詩句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謝嘉恕都停了一下才走上前去,好心地接替了悲慘的珠寶商把康奈扶起來:“這是喝了多少?”——話說這傢伙到底成年了嗎?
珠寶商一臉悲催:“一口。”
“……”聽說過一杯倒的沒聽說過一口倒的。
“所以說你們喝酒幹嘛?”謝嘉恕迷惑地把康奈塞回椅子上,順手抽了他的皮帶把人綁在椅背上以免滑倒。
康奈哭道:“借酒消愁……嗝!愁更愁!”
珠寶商無奈道:“因為謝先生您的弟弟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卻不肯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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