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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翠鳳也斜楞眼兒：「我兒子不在家，要不然可用不得我，不像有些人，天天送孩子。」

容奶奶微笑：「哎呀，我樂意啊，誰讓我們家把孩子當寶呢，那跟別人家可不一樣。」

侯翠鳳：「既然這麼不一樣你晚上來接啊，呵呵，也沒看你來。」

容奶奶：「早上大家都上班，人多車多的，孩子不安全，我這當奶奶的哪裡放心的下？傍晚他們又不會趕著下班的點兒放學，往家走可沒啥不安全的。你說，這腦子是幹啥的呢。是思考問題的。不過有些人啊，就是不懂。」

侯翠鳳：「我……」

「奶奶，我到了。」姜如凝看著這兩個你嘲諷我，我擠兌你的老太太，十分急切的脫離主戰場：「喏，我們老師老了。」

她飛快的鬆開奶奶的手，嗖嗖嗖的就跑開了。

惹不起。

姜如凝飛快的奔向林秀婉，林秀婉笑著牽住她：「慢點跑，別摔了。」

姜如凝：「快走！」

林秀婉一眼就看到兩個老太太，笑了出來，說：「沒想到你也不行。」

姜如凝作勢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珠兒。

再一看，兩個老太太壓根沒理她這小孩兒了，一起往秧歌隊走，邊走邊繼續鬥嘴……

林秀婉牽著姜如凝回教室，一回來就看到她兒子沒在自己班級，反而在他們班級嘰嘰喳喳。

「我們再買吧，再買彩票還能中很多很多錢……」

林秀婉臉色一沉，小雪寶立刻拉一拉還在叭叭叭的小淮哥哥，小季淮瞬間回頭：「媽媽！」

林秀婉蹲下來，說：「小淮怎麼不回教室？」

小孩兒：「這就走……」

說完就要跑，不過卻又被他媽媽拉住。

林秀婉認真：「小淮，你來，媽媽有點話跟你說。」

她給兒子領到角落，小季淮低聲：「媽媽。你想說什麼啊？」

林秀婉看著孩子，揉揉他的頭說：「小淮，媽媽知道你是一個很懂事很聰明的小孩兒，雖然有時候有點調皮，但是腦子是很靈的。」

小季淮立刻點頭。

林秀婉笑：「既然這樣，媽媽說的話，你就是能聽懂的。」

小孩兒又點頭。

「媽媽知道中獎了你很高興，但是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你高興一下就行了，不用這樣大張旗鼓的恨不能昭告天下。雖然我們確實中了獎，但是二十個人分呢，每個人剩下的其實也不多了，對不對？你這樣咋咋呼呼的，別人還以為你有多少錢呢。如果壞人知道了，來我們家偷搶怎麼辦？」

小季淮一下子安靜下來。

「確實，這事兒也瞞不住人，大家都會知道，但是我們大人能說得清楚。你是小孩子啊，你說不清楚，說不清楚又瞎炫耀，那就不好了。而且買彩票中獎，這種事兒本來就不是一直會有的，偶爾一次而已，也不是說你這次中獎下次還能，千萬不要把一次的運氣就當做自己永遠可以有的理所當然。你這是什麼表情，不信嗎？這樣好了，媽媽給你兩塊錢，這兩塊錢就能買一注彩票，你可以買，也可以不買。如果買了沒中獎，媽媽也不埋怨你。但是你就少了兩塊錢買好吃的。如果中獎了，也給你，阿媽不要。你看行不行？」

小季淮腆著小肚肚，抿著小嘴兒看媽媽。

小雪寶也在不遠處，支稜著小耳朵聽著。小手手抓著小園服，眨巴大眼睛思考。

林秀婉不知道嗎？知道的，但是她是要說給這兩個真小孩兒聽的。

「你要不要？」

小季淮伸出小爪爪，說：「那，你先給我兩塊錢。」

林秀婉：「給。」

她掏出兩塊錢，放在兒子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