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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跟小孩子說這些，反而是問：「你們還沒放寒假嗎？」

雪寶脆生生的：「放啦，今天就是最後一天。」

老肖看著小姑娘，覺得這小姑娘真是好健談啊，而且完全不拿他當陌生人，他認真：「小朋友不要隨隨便便跟人搭話兒，現在還是有壞人的。」

雪寶：「哦哦，我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你是警察叔叔啊。」

她還有理有據：「我都知道的，而且我們這麼多小孩兒，你是壞人也抓不走五隻。」

老肖：「……」

現在的小孩兒，想的還挺多的，

他咳嗽一聲：「那個……」

雪寶大眼睛眨了眨，老肖：「……」

這下還給他整不會了。

「熟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雪寶：「那你是壞人嗎？」

老肖：「我當然不是。」

雪寶：「你看。」

老肖：「……」

他覺得真的有點疲憊，果然養孩子很不容易啊。

孔甜甜看著他，突然問：「叔叔，你們上次抓柺子，抓到所有人了嗎？」

老肖：「抓到了，小朋友可以放心。」

孔甜甜：「沒有漏網之魚嗎？」

老肖笑了：「你還懂漏網之魚？」

孔甜甜認真問：「有沒有。」

老肖：「看起來是沒有，但是這個還在調查中。」

他為什麼會在大街上跟幾個小孩兒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他深吸一口氣，說：「小朋友……」

「那他們團夥是幾個人？」

老肖：「啊？」

他失笑，說：「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你們只要記得不被壞人騙走就行。」

孔甜甜：「那他們會被關多久？」

「他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惡行？」熊寶問。

「他們為什麼會有安眠藥？」蘇萌問。

元寶：「能判幾年？」

老肖：「…………………………………………………………………………」

他默默的望天，隨即低頭說：「小朋友們啊。」他拉長了話音，說：「你們乖乖的啊，這些事兒，你們不用知道的。」

「他們來我們家屬院兒拐人，我們為什麼不能知道？我們就是要知道一下才能更防備這種人。」孔甜甜為首，大道理輸出中。

雪寶在一旁點頭。

老肖：「……」

他索性：「走，我送你們回家。」

雪寶小聲：「你是不是想打探我們住在哪裡？壞人才這麼做呀。」

老肖：「……」

啊，啊啊，啊啊啊！

他默默的揉起了太陽穴，不得不說，哄孩子真的比抓賊累多了。

他半蹲下來，認真：「這些事情，現在還沒有調查完結，所以不能說，等全部調查完，你們就知道了。叔叔還有事兒，就不送你們了，你們乖乖回家，這麼冷的天，還是少出門，看看這一個個小臉兒凍的。」

雪寶：「那……」

她看其他的小夥伴，大家點頭：「那我們走啦。」

老肖：「嗯，走吧。」

停頓一下，他想起什麼，說：「上一次看到柺子提供線索的，是不是也是你們……」

他記得不是啊。

雪寶眼睛亮了，不過隨即嘟嘟囔囔了幾聲，也不知道小孩兒說了什麼，不過小姑娘沒承認也沒否認，甚至沒回答。

她不說，是因為記得爸爸的話呀。

小姑娘又唔噥兩聲。

這下子，老肖記得了，當時那個正在外面玩的小孩子們，就是這一群了，應該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