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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沉，思緒瞬間穩定，他將手機放回兜裡，「嗯。」「你看起來……有點著急？」沈靜海笑著打量著廖修，「我還很少見你這麼激動的樣兒。

」

廖修本來也沒怎麼舒展的眉頭一聽這話立刻又擰緊了，他語速略快的說，「你不知道他那人……」

「什麼？」

「不……」廖修重新看向窗外，態度也恢復往常。

本是一句試探，沒想到廖修會是這個反應，這讓那股只是隱隱感覺到的不安開始清晰。

沈靜海的笑容漸漸淡去，廖修就像是一杯溫水，不涼不熱溫度也永遠無法清清楚楚的分明，在他那幾個對他過分呵護的哥哥面前，廖修最多是甩臉子，他的情緒永遠不會被牽動。

「是我的錯覺麼……」沈靜海拽住了自己的裙子，「牧千里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

「嗯。」沒有回頭的廖修應了聲，「不是和別人不一樣，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沈靜海沉默了。

她想問廖修是不是開始在意那個人了，他對牧千里是不是和從前不同了。

牧千里現在在他心裡是什麼地位。

但沈靜海沒問。

以她的身份，她沒資格問廖修這些，以她現在的情況，她也不該讓廖修感覺到一點壓力，進而產生不必要的抗拒心裡。

她和廖修就這麼順其自然挺好，在他們的關係穩固之前，這層薄冰都不能輕易踏破。兀自瞪了會兒眼睛，沈靜海很快又露出了笑臉，「你過完生日我們去狩獵吧，這次換個地方，走遠一點。」

「狩獵麼……」廖修有些遲疑。

「嗯，程漢堂那傢伙除了在狩獵的時候能看到個正經模樣，平時花天酒地連人都看不著，一起去狩獵也能讓程叔叔省點心，他每次和我爸通電話都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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