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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流緊抓著她不讓她抽出。

倆人較了會兒勁，溫流皺著眉頭嘆息道，「一動傷口就疼，疼的我一點勁兒都沒有了，靜海你能不不要再動了，我抓不住你了。」

沈靜海立刻就不掙紮了。

溫流緩緩吐了口氣，像是在適應疼痛。

「很疼？」沈靜海不安的問。

「其實還行，不動沒這麼大感覺。」

「那你抓著我幹什麼，你不抓我……」

「怕你跑了呀。」溫流笑著對她說，他笑的很幼稚，就像個在討好大人的小朋友。

眼淚很快蓄滿眼眶，讓那劇烈收縮的瞳孔模糊，沈靜海偏過頭，哽咽著說，「不是說……再也不見了麼……不是再也不……」

「對不起。」這三個字裡夾雜著嘆息，溫流說完之後就皺著眉頭向上看去。

沈靜海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很快變成了屋裡唯一的聲音。

溫流沉默的抓著她的手腕，須臾，他輕輕放開，手掌滑到沈靜海手背上，將其握住。

「我過去……是混蛋了點。」溫流對著空氣說，「話是我說的，事情也我做的，可是……

」

聽到溫流的話，沈靜海的眼淚更兇，她發出了細小的哭嚎聲，那聲音從嗓子裡鑽出來，撕心裂肺的感覺。

「我不該來，我也不該說這話，可是靜海，這次我差點死了，在要死的時候，我想到的人是你。如果我死了，我有什麼遺憾麼？當然有，因為我還沒和你說對不起。」溫流的眼圈也紅了，他笑著搖了搖頭，但笑容沒能維持下去，溫流連著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後才繼續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靜海，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那你……那你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跟我說……」沈靜海抽泣著，不知道是太傷心了還是哭的說不出話，那兩個字她怎麼都沒能說出來。

「因為，我怕我變成現在的樣子啊。」溫流語氣輕快的說，「我知道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我也知道需要我做的都有什麼，太危險了，為了溫家，為了祖上的心願為了溫家的後人……靜海，很多事情是迫不得已的。我把命押上去了，我隨時會死，我不在乎，可是我捨不得你，我心疼你，我怕你難過，怕你為我……」

溫流抬起胳膊，用手背蹭掉了沈靜海臉上的淚。

「我怕你為我像現在這樣，掉眼淚。」

沈靜海哭的更兇。

「你別哭了，我最捨不得的就是你。」

沈靜海徹底崩潰，她撲到溫流身上，狠狠的扯著被子，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我爸沒了，我沒有爸爸了……你也不要了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溫流你還知道你是混蛋啊！混蛋你是

徹頭徹尾的混蛋！你問過我的意思麼你就替我決定，你知道你那麼對我我有多難受麼你知道麼你？！你不告訴我，咱倆沒關係了，你出事兒了我就不難受我就不會哭麼……溫流你太混蛋了!，，

「是，我是混蛋，你打我吧。」溫流輕聲說，沈靜海壓到他的傷口了，挺疼的，但他沒動，而是溫柔的環著沈靜海，摸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沈靜海哭著搖頭，她抱住了溫流。

溫流和她回抱著，他輕聲道，「靜海，這次我再也不逃避了，無論面對什麼……我以前在想，等這事情過去了，等我安全了，我再重新追你，我們再重新在一起，我改主意了，靜海，你願意和我一起分擔麼？也許會遇到很多危險，也許……一直到最後，我們都在一起，你……

願意麼？」

沈靜海哭著說，「這話你問的晚了，你應該早就問的……」

「那答案呢。」

「當然是願意啊你個混蛋！」

溫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