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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都說對了。」沈靜海點頭，承認了程漢堂的話，「那又怎麼樣？不還是得死。」

「被你抓來，你以為我真盼望著能活著出去？」程漢堂嘲諷的哼了聲，「不過以前都是溫流來找我炫耀，這次是你來的，所以，溫流那小子八九不離十是掛了。」

「程漢堂，我不想再聽你說他的事兒。」沈靜海冷著臉警告。

「靜海，言論自由。」程漢堂清楚的看到沈靜海的臉扭曲了下，那張他從小看到大的臉從沒露出過這樣的神情，程漢堂看著看著心莫名的抽了下，他也不想在開玩笑了，程漢堂嘆了口氣，「我以為，你很喜歡廖修，喜歡到能失去自我的程度……看到你對突然傳出婚訊的廖修執著的眼神，還有從沒有過的主動，我心裡也不是滋味，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我也瞭解你是個固執的人，可是……算了，這些先不說，我們說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兒吧。」

沈靜海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止他的話。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很多心裡話廖修會跟我說，但在你面前，男人嘛，都要面子，他得維持他完美的小皇子形象，所以他不會讓你看到他犯蠢的樣子。」想到過去的廖修，程漢堂又笑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程漢堂忘了是哪一年，大概是十幾歲的時候，青春期的到來讓他們對感情有了強烈的意識和區分，那天，廖修去找他，倆人坐在程漢堂臥室的窗臺上喝啤酒，廖修拿著啤酒瓶子突然就沉默了。

程漢堂看到了一張呆愣的臉，那是過去從沒有過的。

「考試沒及格？」程漢堂問。

廖修看了他一眼，「在我身上，永遠不可能。」

「學霸你最厲害了。」程漢堂笑著晃了晃酒瓶，喝了口酒。

廖修捏緊瓶口，似乎在猶豫什麼，半晌之後，他道，「我好像……喜歡上靜海了。」

程漢堂噗的一聲差點把啤酒噴出去。

再一看廖修已是滿臉的通紅。

程漢堂艱難的用袖子蹭掉嘴上的啤酒，然後突然激動的對廖修吼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廖修還沉浸在他的世界裡，程漢堂這一聲吼把他弄得一愣。

「為什麼你喜歡的人是她？！為什麼你偏偏要喜歡她！」

這次廖修弄懂了，也更傻了，他詫異的長大嘴巴，「難道你也……」

「為什麼……為什麼……」程漢堂痛苦的抓住頭髮，整個人靠到另一邊的窗框上。

廖修懵了，這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他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對程漢堂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要不然，咱倆公平競爭吧……手段什麼的沒關係，想怎麼做都可以，讓她自己選，我們都有爭取的權利，靜海也有選擇的……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先說好，輸了的那個，不能生氣，咱們還是好朋友，我也是，靜海沒選我……我也會和以前一樣的……」

這大概是程漢堂認識廖修之後，他說的最有趣的一段話。

磕磕巴巴的還很緊張，廖修從來沒有這樣過。

因為他和沈靜海對廖修來說，一樣重要。

程漢堂沒繃住，樂了。

廖修看到他肩膀在抖，以為他哭了，他趕緊看過去，但發現了程漢堂的笑臉。

廖修再次愣住，繼而知道他是被程漢堂耍了。

然後他把程漢堂從二樓的窗戶推了下去。

這個高度對除靈者來說沒什麼難度，但是從天而降的程漢堂被他老爸抓了個正著，那天因為偷著喝酒，程漢堂被揍了，而廖修，回家之後被四個哥哥輪番警告未成年不能喝酒，後來廖修對程漢堂說，他多希望自己也挨頓揍啊，這種精神折磨的方式簡直可怕。

程漢堂那麼說只是在逗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