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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情人節情人節啊！」楚辭激動的喊了幾嗓子，然後笑的一臉暖昧，「你和小皇子你倆怎麼過啊？和我說說唄。」

「情人節是啥？」

楚辭：「……」

楚辭這人，除了自來熟還聒噪。

牧千里覺得他就夠能說的了，但在楚辭面前根本沒法比。

楚辭羅裡吧嗦的一直沒停，起先還在問牧千里，後來牧千里不說話了，他就在那自言自語，自說自話，自問自答。

「夏天你倆就完婚了，按規矩，來年小皇子好像要咱家來過年。」

「對，他是嫁過來的，一定要到咱家來。」

「那怎麼安排他呢？小皇子也會跟咱們一起祭祖麼？」

「應該一起吧，他也是男的。」

「可問題是，按輩分他算媳婦兒啊。」

「這個，看性別吧。」

「不，輩分很重要。」

「哪個更重要一點呢？這個好難選擇啊……」

就在類似於這樣的問題中，牧千里稀里糊塗的睡著了，楚辭什麼時候走的他後來又說了什麼牧千里完全不知道。

他再睜開眼睛就是大年初一了，楚辭人不在，明亮的屋內一地金色陽光，牧千里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

祭祖還在繼續，不過年初一開始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初一不用早起，也沒什麼特殊的安排或是規矩，牧千里打著呵欠去吃飯，牧家人全都回來了，桌子直接就放在大堂裡。

他一進去，就看到十分精神的楚辭，楚辭沖他招手，「千里哥！」

楚辭喊完，牧千里明顯發現好幾個人僵了一下，然後在看他們。

牧千里沒說什麼，走到楚辭身邊。

傭人盛了飯，將小份菜端來，牧千里又打了個呵欠，說了聲謝謝，繼而看向楚辭，「你幾點睡的？怎麼看著都不困。」

「不困啊！我精神著呢！」楚辭嘿嘿一樂。

牧千里搖了搖頭，低頭吃飯，可一看盤子，傻了，「這什麼玩意兒？！」

楚辭跟著他看了眼，「菜啊，怎麼了？」

牧千里在盤子裡扒開扒去，他一塊肉都沒看到，不僅如此，連油都沒有，「這是菜麼？！這是草啊！」

楚辭咬著筷子哦了聲，十分平靜的說，「祭祖期間要吃素的。」

牧千里：「……」

「吃到初五，初六就正常了。」

牧千里：「……」

他很想把桌子掀了，可沒等動就感覺到一道冰涼的視線，他看過去，發現他爺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牧千里抽了抽嘴角，絕望的趴到桌上，小皇子救命，我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了……

然後他翻了個面，楚辭說他淫&039;威了得，他很想問問，以前是不是他連他爺爺都揍過，不然他為什麼總針對自己啊……

吃了頓沒滋沒味的飯，牧千里懨懨的回到房間給茂鎮打電話。

「過年好啊茂鎮。」

『過年好。』茂鎮那邊還是中氣十足的，聽到牧千里這有力無氣的聲音不禁好奇，『怎麼這聲兒呢？』

「從現在開始直到初五都要吃素……」

『吃素怎麼了，我也吃素，就因為這點事兒您就這樣了？』

「要吃好多天呢……」牧千里嘆了口氣，想起了他在醫院只能喝粥的悲慘時光，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他揉了揉臉，緩和了下情緒道，「先不說這個，我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

「明天是情人節？」

『嗯，』茂鎮應道，很快發現不對，『怎麼這種日子你也不記得了？！牧千里你到底能不能疼疼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