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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芊的大學學長。兩家關係不錯,那時候陳風致還沒去紐約深造,季讓被綁著來他這接受心理治療,從三樓高的窗戶跳窗跑了不說,還打碎了他心心念唸的景德牡丹瓷。
後來陳風致開著他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去學校堵季讓,季讓還以為他跟以前那些心理醫生是一路貨色。
結果陳風致是來找他賠錢的。
賠那個價格不菲的景德瓷。
最終事情以季讓把自己取零花錢的卡砸在他頭上結束。
這一砸,倒還砸出了些聯絡來。起碼季讓不再像之前那麼排斥他,願意回他訊息,接他電話。
後來季讓才知道,陳風致看似無意的聊天貧嘴,其實一直在無形對他進行心理誘導。那段最難熬的時間,他引著他蹚了過去。
雖然最終也沒讓他開啟心結,但他也從未對生活失去信念。
得過且過,也算一種活法吧。
季讓對陳風致的業務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陳風致現在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裡,六十多層樓高,他住頂樓,說是要鬧中取靜。
簡直有病。
季讓坐個電梯都快煩死了。
去按他門鈴的時候,陳風致穿著睡袍端著紅酒來開門,看見他還嘆氣說:“可惜不是美人來找我。”
季讓懶得跟他廢話,進屋直奔主題:“我想問你,有過自殺行為的人,在心理狀況沒有恢復的情況下,還會再次出現自殺行為嗎?”
陳風致坐在沙發上,面前茶几上還擺著一盤國際象棋,自己跟自己下,他抿了口酒,斜走了一顆白後,頭也不抬:“誰自殺了?”
季讓面無表情:“你再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去樓下花園找你的象棋。”
陳風致無奈地抬起頭:“我這休假呢,你非逼我上班。”看到季讓越來越冷的眼神,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好好。自殺是吧?你說的這個人,是心理滿足型還是心裡解脫型?有過幾次自殺行為?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
季讓遲疑著說:“應該只有一次。”
陳風致:“應該?”
季讓:“……”
他把戚映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陳風致一邊聽一邊點頭,等他說完才沉思道:“照你說的這樣,那情況很嚴重啊。我們一般統計,一個自殺過的人從她產生自殺的想法到這個想法徹底消失,中間的治癒恢復期是兩年。你說的這個,不到半年就完全恢復了吧?在確定有過自殺行為的情況下,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說了好大一堆心理學上的專業診斷,季讓聽得雲裡霧裡,到最後完全懵了。
他打斷滔滔不絕的陳風致:“你就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陳風致端起杯子喝了口紅酒,慢悠悠說:“簡單,讓患者重新產生被需要感和被愛感。打個比方啊,就比如,養貓養狗,從最細微的責任感一點點開始重塑生念。”
季讓若有所思地點頭。
事情搞定,他也不想再這離地六十多層樓的房間裡多待,打了聲招呼就走。陳風致在身後說:“改天有機會,讓我見見你說的這個小姑娘唄。”
季讓拉開房門:“再說。”
如果不是必要,他其實不想帶她看心理醫生。
那樣就是在明明白白告訴她,你心理有病。
小姑娘會乖乖聽話,也會默默難過。
讓她難過的事,他不想做。
從公寓樓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他長腿一跨,坐上摩托車,拿出手機給戚映發訊息:你怕不怕老鼠?
她回得很快:不怕。
他笑了下,把手機揣回兜裡。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還在寫作業的戚映收到了他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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