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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顏盈很不解的道：「我將近十七歲的時候嫁給劉牧雲，二十二歲與他離婚。現在十多年過去了，早就斷絕了往來。與其你問我是不是他的原配妻子，還不如問當初為什麼是離婚，而不是他休棄我。」

「為什麼？」牛太太呆呆的問。

「還能為什麼。」顏盈笑著道：「還不是因為他提出休棄我的原因太過好笑。他說我犯了七出之罪：無子。」

「出國留學五年，讀了不少洋書的知識分子，口口聲聲要廢除封建陋習，學習西方先進文化知識。結果和『老舊做派』『封建愚昧』的原配妻子離婚，用的是『無子當休棄』的舊社會老封建。牛女士，你說可笑不可笑。」

牛太太沒有開腔，於是顏盈又道：「而且最為可笑的是，我和他結婚不久，就三個月左右，他就出國留學了。留學五年才歸。五年啊，我守著劉家等了他五年，他回來後說我無子該退位讓賢給當時就珠胎暗結的郭嬡嬡。牛女士摸著良心好好的想，五年時間，一直寡居的我哪裡來的孩子？」

「他這不是埋汰我太傻，不該守著劉家過五年的寡居生活，而是該像他一樣，求學時刻不耽誤花天酒地。」

幾段話說完，顏盈不再說話，這個時候，氣氛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牛太太恍恍惚惚的道：「我不知道。我以為，當初……他騙了我，我太傻了，我居然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謊言，我……現在應該做什麼，顏女士，你能給我一個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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