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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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教學樓的頂層觀景臺，腳底下就是和綠植完美融合在一塊的皇家魔法學院建築群，遠處廣場上的法師雕塑就像巨人一樣聳立，無言述說著歷史的厚重滄桑。

更遠處就是繁華的內城區，這個視角依稀能夠看到那裡車水馬龍,人流如織的景象。

兩人默默看著遠處的街景，鱗次櫛比的屋簷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泛著美麗的光澤。

靜謐中，溫澤師叔重重嘆了一口氣，緩緩開了口。

“林恩閣下真的決定和艾瑞希做出切割了。”雖是疑惑的語句，但溫澤師叔確是肯定的語氣。

羅寧點了點頭，“是的，老師已經護送一批人前往他掌控的次位面，目前應該在那邊主持秩序，這一次過去人數不少，也可能會有長久發展的計劃，所以很多事都需要有人看顧著。”

羅寧的聲音很輕，但聽在溫澤師叔的耳中卻震耳欲聾，他扶著欄杆，無力的說道：“這..何至於到這一步...”

聽到這句話，羅寧心裡並沒有多少波動。

心裡醞釀了一番語言後，羅寧開了口。

“之前陷在老師學生的身份裡，變總是不自覺的會代入其中，做什麼事都會假設艾瑞希的立場，深怕自己做錯了什麼，然後給這個國家帶來麻煩。

可我們再小心又有什麼用，我們在前面千辛萬苦做好一件事，後面成千上萬的人在拖後腿，不斷地給你捅婁子，你補了一個又冒出來十多個，根本補不過來。

我的老師卻還是傻傻以為自己不夠努力，於是更加賣力的為這個國家奔走，他制定了商貿之路，帶活了整個北方經濟！然後又在沿海建立港口，大大增加了外貿行業的繁榮，拜託了物質進口被周邊給過鉗制的境地，然後還大力推舉新政，想要改變底層農民無地可耕的現狀。

老師的出發點是好，但可惜太過於溫順了，歷史上的所有變法，無有不犧牲者，無有不經歷血火便能成功者。

老師面冷心熱，太過良善，也低估了人心的惡，最後養肥了一群吸血鬼，也被這群吸血鬼所累。

他在囑託裡叮囑我，不要成為護國法師，不要成為下一個他。

我認為這是對的，林恩老師也是。

有那麼一群蛀蟲在，這個國家永遠都好不了。

打亂重建這個國家，比拯救這個國家更容易，這一點老師用自己給我們留下了答案。並且那些人也不值得拯救。”低沉的聲音順著暖風融入空氣中。

溫澤師叔沉默了須臾後，開口低聲說道：“這就是你在眾目睽睽下殺死四皇子倫納德的理由？”

“我有一點很好奇，師叔是來興師問罪的嗎？”羅寧側頭看向對方，溫澤院長比安德烈老師更會養生，臉上只有眼角有一些皺紋，兩人之前站在一起說是父子恐怕都有人信，但其實兩人是年歲差不多的師兄弟。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和安德烈師出一脈，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來質問你，我只是覺得就這麼不管，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個國家承載了那麼多人的心血，女王年輕時甚至不惜出賣尊嚴...這就麼毀了，真的太可惜了。”溫澤深深嘆了一口氣。

聞言羅寧語氣轉冷，“師叔，這些話你應該去和那些蛀蟲說，看他們會不會因此對這個國家心生哪怕一絲憐憫。”

“你恨他們...”

“我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充草！固然那些襲擊者是害的老師昏迷不醒的元兇，但這些拖後腿的又何嘗不是幫兇，他們但凡能夠放下成見，放下對利益的無底線追逐，也不會讓北境的戰局敗的如此之快，最後壓力全部給到了少數人身上...”羅寧的雙眼沒有出現霧氣，脆弱的一面在回來那一天就已經被收起來了。

羅寧的話讓溫澤陷入了沉默，隨後兩人默契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