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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且一試。”郭寅說完便拔劍將匣子的四壁劈開,只剩一個底蓋,拿過仔細一瞧道,“有拼合的痕跡。”
聞昭眼含希冀地看過來,郭寅用劍在底蓋的側邊輕輕一劃,就見原本還是一塊厚些的木板,現在則分成了兩塊薄點的木板,中央靜靜嵌著一枚精緻小巧的玉佩。
“就是它!”聞昭將嵌著的玉佩取出,“這是皇上仿製的太子玉佩,當初司馬毓會中計前去飛來樓,與這玉佩脫不了干係。”
陸然知道,聞昭雖口上在說司馬毓,其實也是在說她自己。她前世噩夢的開始,正是這塊玉佩。
聞昭握著玉佩的手輕微顫抖,卻感覺到另一隻手被陸然包住了。
他在安撫她。也提醒了她,這一世的發展軌跡改變了太多,而那個葬身火場的人也不是她了。
雖然司馬毓害過她,可待她死去後,聞昭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意,畢竟司馬毓也可以說是另一個姜聞昭。前一世司馬毓在皇上手裡做了一顆安分的棋子,這一世她卻要打破這場棋局!
可如今就算找到了這樣關鍵的物證,她的心裡仍舊滿是不安。她的對手是萬人之上的那位,只要沒有絕對的把握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她都無法安眠。
回去的路上,聞昭將找罪證的事與陸然口中“定親”的提議在心裡梳理了一番,決定闢出第三條道來。
陸然的及冠日將近,聞昭卻想起另一件事來。前世易擇就是在陸然的加冠日過後不久出的事。這一世她不願莊芸再早早地守寡,不願他們的孩子阿簡那般年幼就沒了父親。
而易擇此時正仔細打量著手裡的琉璃瓶。他找大夫驗過了,其他的瓶瓶罐罐裡頭不過是些普通的傷藥,這一瓶裡頭的東西卻連京中的老郎中都分辨不出來。且平常藥粉藥液多是用瓷瓶封裝,而裝這些棕黃藥粉的卻是較罕見的琉璃瓶。
所以……那背後之人叫阿張給他下的藥,應當就是這個!
然而,線索到這裡卻停滯不前了。他對解開這藥的奧秘毫無頭緒,阿張也消失不見了。
可是他每每看見阿芸阿簡乾淨透徹的眼,都會一再地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快,快些證明自己與天師無關,這樣他的妻兒才能在人前抬起頭來。
這日照例帶了罩紗,前往城西的一處藥鋪,盼著能有人識得這藥。可今日倒是有些奇怪,藥鋪裡閒聊的人並沒有義憤填膺地罵易府和天師,也沒有再提起前些日子飛來樓的大火,倒是說起陸侍郎來了。
“我聽說啊,榮國公的孫女婿有著落啦!”
“不是早些年就嫁出去了麼?那個振北侯世子啊。”
這幾個到鋪子裡抓藥的人都只是些小傷病,因此排著隊的時候還有閒情聊天。
“不不不,這回是行二還是行三倒是不知道。不過有人稱,在中書侍郎陸大人那裡瞧見過榮國公府的令牌呢!大抵就是中意他了。不過想想也正常,這陸侍郎可是當朝薛相門下第一得意弟子,升官升得比誰都快!”說話人講得眉飛色舞,有種得到內部訊息的優越。
“當真?你再去問問到底是姜家的二姑娘還是三姑娘啊……那個三姑娘,不是說還毀過容嗎?這樣如何在陸府那些個貌美舞姬面前立足?”
易擇聽了一會兒便沒有再聽,拿回了藥瓶往外走。果不其然,仍是沒有找到能認出這藥的人。
若是直接將此物作為證據,卻是沒有說服力的。別人大可以說,他給自己下藥再請天師來解本就是他的計劃,意圖將天師捧到皇上的跟前。而阿張又不可能為他作證,再者,阿張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罷了。
易擇走在路上,再一次想起方才聽到的閒話。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曉得,與陸然有牽扯的必定是姜二姑娘了。去年長公主春宴上他就瞧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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