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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鐸剛剛建府,祠堂很是清冷,遷太夫人回府是最大的事情了。這一日承羲侯府早早忙碌起來,定勇侯府也備好香燭,等著蕭景鐸過來。吳君茹不在,侯府中饋便要換人主持,周氏仗著自己是嫡孫媳,硬是搶過這件事的操辦權。
蕭景鐸換上了祭服,他看著眾人跪拜,然後趙秀蘭的牌位被人從供案上捧下來,罩了拂塵,恭敬地送到承羲侯府。遷出儀式已經結束,剩下的,便是將牌位供奉到新祠堂了。
他看著這一切時,面容平靜,無悲無喜。許多年前他立重誓,要為趙秀蘭正名,然後帶著她永遠離開這個傷心地,那時天邊斜陽如血,那時的他年幼孤戾,渾身是刺。到如今他真的實現了自己的誓言,蕭景鐸反而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平靜。
蕭景鐸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他和定勇侯府,已經是完全不同的階層了。他前程似錦,位高權重,而定勇侯府,行將衰落,傾軋嚴重。
「走罷。」蕭景鐸低聲說了一句,身後人立刻叉手應諾。
周氏剛剛脫身趕出來,就看到一個男子穿著莊重的黑色祭服,從木製長廊上緩緩走過。他面容如玉,但是眼鋒卻銳利,他身後的侍從也都抬頭挺胸,殺氣凜然。
「大兄!」周氏喚出口,提著裙擺追上蕭景鐸,「大兄,裡面還沒忙完,你怎麼就要走了?祖母和幾位嬸母還在裡面呢,外面天這麼熱,你要不進去說說話?」
蕭景鐸沒說話,只是極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何事?」
「也沒什麼事,我們都是一家人,說說家常話罷了……」現成的當朝權臣放在眼前,周氏不利用才是傻了。她見蕭景鐸將吳君茹逼走,將趙秀蘭遷回自己府邸,便以為蕭景鐸這個人很看重親緣和家族,於是從趙秀蘭這個弱點下手:「大兄特意來遷婆婆遺骸,實在是孝順,若是婆婆知道大兄這樣有心……」
「停。」蕭景鐸毫不留情地打斷周氏的話,「你的婆婆是吳氏,不要亂叫。我母親的這聲婆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喊的。」
周氏被臊的滿臉漲紅,趙秀蘭是公公的元妻,她為了親近,這才喊了句婆婆。但是趙秀蘭只有蕭景鐸這一個兒子,能喊趙秀蘭為婆婆的,全天下也只有蕭景鐸未來的妻子這一個人。周氏喊的時候沒過腦子,還真沒想到這一茬,這樣一來,實在是尷尬。
「奴說話的時候不過腦子,請大兄勿怪。大兄,奴命廚房備好了飯,大兄要不要留下用飯?」
「不必。」
「大兄,大兄……」
周氏還在後面喊叫,而蕭景鐸已經走遠了。
蕭景鐸走出定勇侯府,一路都沒有回頭。他和定勇侯府最後的牽扯,終於斬斷了。
日頭雖然還辣,但是秋風一起,樹梢就帶了黃意。
自從德安太后的孝期結束後,夏太后頻頻催促容珂成婚,容珂被念得煩了,直接搬到宮外的公主府,自己單獨居住。
容珂遷移,下面的人也跟著走,乾寧公主府每日人來人往,拜帖不斷,有過來商議朝事的,也有過來投好的。
承羲侯府和乾寧公主府只隔著一條街,方便了蕭景鐸去找容珂商議事情,更方便了容珂到處亂竄。
畢竟在宮裡,哪如住在自己的公主府裡自在。
容珂又冷不丁到承羲侯府裡來散心,她看到蕭景鐸,眼神微微一閃:「怎麼了?你看著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蕭景鐸回神,淺淡地笑了一下,問:「有嗎?」
「有,很是明顯。」
蕭景鐸都沒注意到自己表情有什麼不對,經容珂這樣一說,他也不再掩飾,嘆氣道:「我將母親的遺骨和牌位遷過來了。」
容珂也知道蕭景鐸家裡的事,聽到他這樣說,容珂跟著沉默。過了一會,她說:「節哀。如果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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