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章 松贊干布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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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雲上城救援的路上，秦懷道悠悠的衝張小瑜說道：

“老張，一個小小的雲上城而已。那可是祿東贊，你朝思夢想都想抓的祿東贊，就這麼放棄了？祿東贊這一去，再想抓他，可就千難萬難。”

“老秦，別說了。雲上城裡都是我們大唐人，我們炎黃子孫。現在雲上城已經被夷為平地，定死傷慘重。雲上城是我大唐西南重鎮，裡面住著我大唐十萬民眾。如果我們此時不救援，這十萬人能存活幾人？吩咐下去，救自己人比殺敵人更重要。誰要是敢撂挑子，老子是要殺人的。”

“老張，這樣，你帶兩萬人救人。給我三萬人，我去把祿東讚的人頭給你提來。”

“老秦，有這功夫，你給我多救一個咱們唐人。其他話不要說，救人高於天。”

當眾人趕到雲上城時，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這五萬御林軍也是見過大場面之人，刀山火海一路廝殺過來。什麼血雨腥風沒見過？可是面對眼前的場景也是心頭一顫。

整個雲上城沒有一處完好建築，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殘垣斷壁之下，到處都是人。

有死的，有開膛破肚的，有缺胳膊少腿的，有斷胳膊斷腿的……………

當你看到一個半截身子在殘垣斷壁之上的人時，扒開殘垣斷壁才發現，他只有這半截，剩下的半截已經深埋廢墟之下。

這還只是視覺上的衝擊，還有聽覺上的。

到處都是哭喊聲，喊疼聲，呼兒喚女聲，喊爹孃聲……………

當你聽到殘垣斷壁之下有孩子哭喊爹孃聲時，你扒開廢墟，發現孩子只剩下半截身子在苟延殘喘，迴光返照的哭喊。

看到這，也不用張小瑜吩咐，眾人紛紛開始救人。

沒有人喊苦，沒有人喊累，沒有人再提祿東贊。

和這些族人的性命比起來，祿東贊算什麼？

沒有了追兵，祿東贊他們終於可以喘了一口氣。

接過祿東贊遞過來的皮囊，松贊干布喝了一口後，看著遠處濃煙還沒散去的雲上城意味深長的說道：

“大相，你覺得我們吐蕃人和大唐人，誰活的更好？”

祿東贊：“………………”

“贊普，你的意思是……………”

“大相，你是聰明人。其實這件事我不說，你也能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來。”

“贊普，祿東贊忠誠於贊普，贊普的決定就是祿東讚的決定。”

聽到祿東贊這話，松贊干布拍了拍祿東讚的肩膀動容的說道：

“大相，天意弄人，沒法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天註定，半點不由人。我自認為也是英明神武之人，你祿東贊也是我吐蕃千年難得一遇的能臣良相。我們一君一臣這組合，不說橫掃天下，從大唐那得到些許好處，振興我吐蕃總不在話下。可是誰曾想，我們吐蕃有賢君能臣，他大唐也有天縱奇才。我們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聽到松贊干布這話，祿東贊說出了他壓在心裡多年，想說又不甘心的話：

“既生瑜，何生贊。”

聽到祿東贊這話，松贊干布輕聲說道：

“大相，降了吧。”

雖然向大唐投降這想法，祿東贊也想過，可是現在自己的君主說出來，祿東贊哪裡能甘心。

君辱，臣死。

臣無能，君受辱。

“贊普，我們已經逃了出來，我們還有三萬大軍，給我十年，十年後，我照樣再次帶十萬雄兵下高原與唐軍一決雌雄。”

聽到祿東贊這話松贊干布笑了。

“大相，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十年？再過二十年，我們吐蕃也不可能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