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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沒落,費渡已經抬腳走在了張婷前面,哄小孩似的衝她招招手,輕聲說:“不怕,我陪著你。”
他這鞍前馬後照顧別人妹妹的德行,活像他才是那個“妹夫”,駱聞舟對這種資產階級沒事就跟女孩撩閒的腐朽生活很看不慣,想要冷笑,又怕再刺激張婷,只得作罷。
費渡陪著張婷進了市局,做筆錄的期間,他端著個紙杯坐在外面等。
片刻後,駱聞舟溜達過來,坐在他旁邊:“你們這些人,一言不和,動輒找律師,讓我們很被動啊。”
“律師可不是我提議找來的,”費渡說,就在駱聞舟詫異他居然用人話辯解了一句時,他很快又補了一句不那麼像人話的,“要是張東來真殺了人,我想撈他也用不著找這種沒用的律師,我會另外送給你們一個兇手。”
費渡和陶然說話的時候,永遠健康守法積極向上,跟他說話的時候,永遠混蛋陰鬱無法無天,反正哪邊都不太像真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嘴炮,什麼時候說實話。
“相信金錢萬能,”駱聞舟神色冷峻,聲音卻懶洋洋的,用介於玩笑和正經之間的態度說,“你這個同志的論調很危險。”
“不萬能,那只是因為你錢不夠多,”費渡神色不變,話音一轉,“陶然呢?”
“承蒙費總給我們指路,”駱聞舟說,“就是指路的方式有待商榷,無法作為呈堂證供,我只好把他派出去找能用的證據,不然你們拉來的律師等會逼我們放人,我們是放還是不放?”
他這段話語焉不詳,活像在對暗號,倘若隔牆有耳,大概也得聽得雲裡霧裡的,費渡卻知道他在說那菸頭的事——菸頭雖然被他及時撿回來,終歸卻是來歷不明的東西,即使駱聞舟願意信任他,合議庭也不會,警方只好順著這條線索去找其他的痕跡。
“就算我不碰,你們也來不及拿回來,到時候連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死者都確定不了,”費渡一聳肩,“有個人跟我說過,‘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會留下痕跡’,不過能不能拿到,就靠雙方的運氣了,你們這次運氣還好嗎?”
駱聞舟倏地一愣,臉上的試探、戲謔與隱約的針鋒相對立刻蕩然無存,有一瞬間,他嘴角甚至有些緊繃。
駱聞舟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口袋裡的煙,想起了什麼,又放了回去。
兩個人之間頓時沉寂下來,誰也沒看誰,只是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並排坐著,畫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門窗都是鎖好的,所有房間都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當時那年代裡最先進的安全系統完全沒有被觸動。”駱聞舟突然開口說,他聲音很低,語速卻很快,好像這些話已經背誦過好多遍,能像順口溜一樣一個標點符號不錯地說出來。
“她當時化了妝,換了衣服,甚至放了音樂,現場有某種儀式感。身邊的書桌上有擺放好的遺書,經鑑定,筆跡確實屬於死者本人,寫下那封信的人有明顯的抑鬱傾向,這與她日常服用的抗抑鬱藥物情況也相符。死者本人是成年人,本身並無重大傷病等導致其機體不能自主的情況,體內沒有檢查出足以致人昏迷的藥物,身上也沒有任何抵抗傷——這是我們當時收集到的全部證據,你是報案人,你比我們更早接觸現場,除非你想告訴我,你當時隱瞞了什麼證據,否則這就是毫無疑問的自殺。”
費渡沒吭聲,他的坐姿看起來十分放鬆——兩條腿交疊,上身微微前傾,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拎著個已經不再冒熱氣的紙杯,修長的手指在杯口上以某種節奏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好像空氣裡瀰漫著某段別人聽不見的樂曲。
“我當時對你說,‘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會留下痕跡,只要它是真實的,沒有痕跡支援你的想法,你再怎麼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鑽牛角尖’,費渡,你可能有某種直覺,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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