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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渡靠在副駕上閉目養神,手機裡的應用軟體公放著一段有聲書,清澈的男聲語速均勻地念著:“……於連回答說:‘我有一些暗藏的敵人。’……”
代駕是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很有些憤世嫉俗,認為費渡不是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就是整過容的十八線小明星,忽然聽了這一耳朵,不由得有些訝異地掃了他一眼。
這時,對面來了一輛開了遠光的車,險些晃瞎代駕的眼,他暗罵一聲“有病”,下意識地把方向盤往旁邊一打,開著“探照燈”的車風馳電掣地和他擦肩而過。
代駕眼前還有點花,沒看清那是輛什麼車,不能在“有錢了不起啊”和“沒素質的窮逼就不要開車了”之間挑出個合適的腹誹,感覺頗為遺憾。然後他聽見“咚”一聲,偏頭一看,原來是他那僱主虛握在手裡的手機滑落了。
音訊還在繼續:“……‘一條路並不因為它路邊長滿荊棘而喪失其美麗,旅行者照舊向前進,讓那些討厭的荊棘留在那兒枯死吧’……”
費渡睡得人事不知,敢情他是在用這個催眠。
代駕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嘖,果然還是個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草包。
年輕的代駕一邊在深夜裡胡思亂想,一邊順著筆直的南平大道穩穩當當地行駛出去,而方才那輛晃得他睜不開眼的車則在他們走遠之後關上了大燈,悄無聲息地一轉彎,輕車熟路地拐進了寂靜的西區。
接近凌晨一點,跳了半宿的路燈徹底壽終正寢,一隻巡視領地的野貓跳上牆頭。
突然,它“嗷”一嗓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虛弱的月光打在地上,照亮了一個人的臉,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張充血腫脹的臉幾乎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只能看出額角有一塊半月形的小傷疤,額頭上蓋著一塊被撕扯得十分不規則的白紙,好像鎮屍的鬼畫符。
人已經死透了。
炸著毛的野貓嚇得喵失前爪,一不留神從矮牆上滑了下來,它就地打了個滾,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於連回答說:‘我有一些暗藏的敵人。’……”
“……‘一條路並不因為它路邊長滿荊棘而喪失其美麗,旅行者照舊向前進,讓那些討厭的荊棘留在那兒枯死吧’……”
都來自《紅與黑》
卷一
第2章 於連 一
燕城市公安總局,清晨八點整。
各科室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陸續到崗,行政辦公室的後勤人員小孫打了個哈欠,扛著新的桶裝水往老局長辦公室送,一推門才發現他們張局已經沏好了第一杯茶,正神色凝重地打一通電話。
他們老局長已經年過五旬,十分清瘦,是個脾氣火爆的老古董——他老人家上哪去都要自帶茶水,平時使一臺充一次電能待機半個月的非智慧手機,日常上班絕不穿便裝,一年四季幾套制服來回倒換,他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紋路,好似二郎神的第三隻眼,那都是他老人家日積月累的“看誰都不順眼”,笑一次堪比鐵樹開花。
辦公室裡老舊的座機電話有點漏音,小孫半跪在地上撕桶裝水的包裝,聽見電話那頭有個人聒噪地說:“領導,我知道這個事現在出在我轄區裡,確實是我工作失職,但……”
小孫覷著張局那兩條難捨難分的眉,心說:又出什麼事了?
燕城正在承辦一場非常重要的國際會議,現在世界各國的領導人和記者都在,不少企業學校都放了假,全市私家車一律單雙號限行,所有安保部門都在高度緊張。
小孫看見老局長從脖子往上開始電閃雷鳴,刻意壓低了聲音,儘量和緩地說:“南平大道北,離主會場不到三公里,之前開會的時候我就說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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