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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那樣,這雙胞胎僅僅長得像還不行,恐怕互相之間還得有心電感應,互相移植過記憶,才能天衣無縫地在一家幹了三十多年的工作單位裡冒名頂替。
尹平一眼一眼地看著他:“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行,這樣,受累幫我一個忙——你們家裡還有尹超當年匯款時候的留底嗎?有地址的信封什麼的都行,麻煩給我們參考一下。”陶然想了想,又十分委婉地說,“另外,他可能聯絡過你們,只是你們上班或者忙別的事,沒接到電話什麼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也會走個過場,想篩查一下你們最近的郵件往來和通訊記錄……”
尹平木著臉,生硬地說:“他沒聯絡過我們。”
陶然被他打斷話音,也不生氣,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尹平僵坐片刻,彷彿終於攢足了直立行走的力氣,一言不發地走進旁邊的臥室翻找起什麼,片刻後,他從臥室裡拿出一個塑膠皮的小本,應該是記賬用的,寫滿了被生活逼迫的柴米油鹽,本皮上夾著許多東西——老式的ic電話卡、旅遊紀念卡……還有一張打過孔的火車票。
“我只有這個,”尹平把那張火車票遞給陶然,說,“這是我當時去t省找他的時候,坐的慢車留下來的票根。他寄回來的那些東西……我一樣也沒留,不是我們家的人了,還假惺惺的幹什麼?”
多年斷絕關係、母親去世都不肯回家奔喪的兄弟,聽起來的確是談不上什麼情分的,要是尹平還留著“老煤渣”當年賄款的存根,那還有幾分可疑,但是現在……
陶然他們又盤問了尹平關於哥哥“老煤渣”在外地的蹤跡,尹平一邊回憶一邊說,也不知道準不準確,聽起來這個老煤渣倒像是顛沛流離地跑過了大半個中國,一直居無定所。在這裡沒什麼收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陶然雖然失望,對這個結果也還算接受,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他們只好和尹平告辭,準備回去再仔細排查一下尹家人的各種通訊記錄,如果確實沒問題,就去尹平提到的t省碰碰運氣。
臨走,陶然揮手示意尹平兩口子留步:“如果想起了什麼關於尹超的事,勞駕隨時聯絡我們。”
尹平冷冷地說:“我一般不想他。”
不等陶然開口,他就接著說:“他過得不是正常人的日子,他就不是正常人,生在這個家裡,就是前世的討債鬼,從來都招禍不招福,一把年紀了沒個妻兒老小,就知道出去鬼混,弄得他身邊的人都膽戰心驚,走……走了這麼多年,還給我們惹麻煩。”
陶然一愣,見尹平說這話的時候,渾濁無神的眼睛裡居然控制不住地閃著鬼火一樣的恨意,“走”字幾乎有點變音。
尹平當著他的面抬手推上門,冷冷地說:“別再來了!”
旁邊暴脾氣的南灣派出所民警已經跳著腳地罵了起來,陶然卻輕輕地皺起眉。
僅僅是家庭矛盾,母親去世的時候沒回家這點事,確實會讓人心存芥蒂,誰家有這麼個親戚,提起來大約也沒什麼好話,可是為什麼尹平對老煤渣有那麼深的憎恨?幾乎要滿溢位來。
陶然甚至覺得,如果老煤渣就在他面前,尹平可能就直接撲過去了。
他順路開車送民警回派出所,就聽南灣派出所的民警仍在十分義憤:“您瞧見沒有?就這素質——我跟您說,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陶然一愣,目光從後視鏡裡看向那正義感爆棚的民警。
民警說:“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有些事分明是他對不起別人,他就是要跳得比誰都高、嚷嚷得比誰聲音都大——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自己不是東西,越心虛就越這樣,好像叫喚一下,就能把良心鎮住似的。嘿,說到底,他還不是為了獨吞家產麼?”
陶然心裡一動。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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