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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洋的腳步停在人行橫道上,察覺到自己似乎也並沒有覺出天崩地裂似的失業之痛——費渡說得對,這份工作、顧釗,這些年都是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的枷鎖,一朝卸下,還沒顧上失魂落魄,先有種隱隱的解脫感。
“我是這樣的人嗎?”他心裡默默地想。
這時,對街上突然有一輛車對他鳴了笛,肖海洋剛開始以為是自己擋路了,連忙加快腳步走過人行橫道,隨即又看了一眼,才注意到那好像是駱隊的車。車窗搖下來——想誰來誰,只見方才被駱聞舟轟走的費渡露出臉來。
“上車。”費渡說。
“不用了,我家不遠,”肖海洋說,隨即又想起什麼,生硬地補了一句,“謝謝。”
“沒想送你,”費渡笑了起來,“我準備去一趟那個女孩王瀟家,記不清她登記的地址了,你記得嗎?”
肖海洋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莫名其妙地坐上了費渡的車。
第117章 韋爾霍文斯基(二十七)
費總可能是身負民間傳說的不傳之秘——“拍花”絕技,三言兩語地把肖海洋忽悠上了車,中途還不慌不忙地下車買了一塊車掛薰香,將以前那個喪心病狂的固體清新劑順手塞進了路邊垃圾桶。
肖海洋從他下車開始,就在思考:“我不都告訴他地址了嗎?導航一下不就行了,我為什麼要上車當人肉導航儀?”
直到費渡挑三揀四地辦完了他的“要緊事”,小眼鏡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安全帶都沒來得及解開。
“這回好多了吧?”漿果香從白瓷包裹的掛香裡散開,像一陣清冽的風,把車裡的空氣洗了一遍,費渡嘆了口氣,“他這車我開了幾天,快燻出腦震盪來了。”
肖海洋沒心情和他討論這些小情調,飛快地推了一下眼鏡,他一隻手猶猶豫豫地扶在了門上:“你……你應該知道怎麼走了吧,勞駕把我放在最近的地鐵站口。”
費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
肖海洋聲音有些發澀:“我被停職了。”
“那不是正好,”費渡一笑,“你停職,我沒職。咱倆現在都是普通公民,私下裡去拜訪一個小女孩,不是以警方名義問話,也不用非得通知監護人。”
肖海洋不吭聲。
費渡一聳肩,果真把車靠了邊,停在一個地鐵站門口,十分無所謂地說:“那行,不想去你就下車吧,今天麻煩了。”
地鐵口人來人往,一個小小的書報亭仰面朝天地支著攤,旁邊正小火煮著一鍋待售的玉米。肖海洋把車門推開了一角,寒風立刻在他的眼鏡封了一層白汽,費渡也不挽留,兀自開啟車載廣播,聲音清脆的主播正在聚焦社會熱點。
“那麼現在,‘校園暴力’重新成了熱門話題之一,不知道大家在學校裡有沒有經歷過不為人知的心酸呢?來自手機尾號‘0039’的朋友說:‘我上小學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有一次被班裡幾個同學堵到,罵我是狗崽子,還把我扔到了河裡,河水剛剛結出一層小冰碴,冷得刺骨,從那以後,我腿上就落下了毛病’——唔,看來這是一位比較年長的朋友發來的一條有溫度的信,他當年的同學真的很過分,四十年都念念不忘……”
肖海洋縮回了自己邁出去的那隻腳,一言不發地關上了車門,板著臉正襟危坐在副駕上。
費渡觀察他,觀出了一點頗為有趣的地方——這個肖海洋身體的重心永遠都是前傾的,肩膀和後背永遠都是繃緊的,眼鏡片後面的目光充滿警惕,好像隨時準備衝出去炸個碉堡什麼的。
費渡眼角露出一點笑意,重新掛擋,踩了油門。
“昨天你可能沒聽見,其實夏曉楠交代了一些校園暴力的細節,”費渡好像毫不在意地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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