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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有點一輩子都沒見過費渡了的錯覺。
費渡剛出院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倆關係很微妙,費渡滿口甜言蜜語,沒一句實話,他一方面告誡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一方面又恨不能馬上把人抓在手裡。
駱聞舟記得費渡那時精神很差,好像隨時隨地都能靠在哪睡過去,連駱一鍋都不怎麼搭理,偶爾能看見他坐在陽臺上發呆,一不吭聲,就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時他心裡都在想什麼?
這時,有人在他身後突兀地出聲:“費總說,所有的事都應該有個源頭,那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人,往往也有匪夷所思的過去,追溯到那個源頭,有些事能簡單很多。”
駱聞舟一回頭,看見陸嘉吊著胳膊溜達過來,胳膊上的槍傷對他來說就好像擦破點油皮,毫無影響,陸嘉隨手從付費的小冰箱裡發出了一大盒堅果,開了蓋遞給駱聞舟:“你吃不吃?”
“……不吃,”駱聞舟看了看陸嘉手背上的小坑,“把八塊腹肌吃沒了,以後我拿什麼施展美男計?”
陸嘉被駱聞舟人模狗樣下的厚顏無恥嚇得一哆嗦,連忙又開了一瓶可樂,給自己壓驚。
“你在想什麼?”陸嘉問,“想費總為什麼能事先做這麼多安排嗎?”
“周峻茂和鄭凱風為了謀奪周家家產,聯手殺了周雅厚,十幾年後,他們公司還沒在國內扎穩腳跟,先找人撞死了絆腳石,一個是謀財害命,一個是買兇殺人,雖然看起來手法不太一樣,但其實兩起案子有相似之處——都是協作犯罪,都需要合謀共犯之間有某種程度的信任,都是偽裝成意外的謀殺,”駱聞舟低聲說,“周峻茂和鄭凱風兩個人會像‘狗拉三攤屎’一樣,每次都換人合作,把自己的把柄丟得滿世界都是麼?所以兩起案子之間一定有某種程度上的關聯,這是合理推測,他事先做了安排也不奇怪,只是比別人想到得稍微早些而已。”
陸嘉穿著短袖,就著窗外的寒風嘬冰可樂,寒暑不侵似的,他靜靜地看了駱聞舟一眼,沒吭聲。
駱聞舟頓了頓:“怎麼,你怕我會覺得他心機太深,未卜先知得太可疑嗎?”
陸嘉不置可否地一聳肩:“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們這種……揣著秘密和創傷,跟別人隔著一層什麼的人。”
“兄弟,”駱聞舟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老替有主的人這麼操心,出去是很容易捱揍的。”
陸嘉“哈哈”一笑:“費總救過我的命,為了他,挨頓揍算什麼?”
駱聞舟:“費渡對你們很好。”
陸嘉:“對你不好嗎?”
“一般吧,就會嘴上哄人,在家從來不主動幹活,支一支動一動、撥一撥才轉一轉,沒事還老氣我,”駱聞舟先是面無表情地矜持說,“很欠教育。”
陸嘉無言以對,一臉“狗男男天天顯擺”的唾棄表情。
駱聞舟又繃不住笑了:“你剛說的‘創傷’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他從來沒提過,”陸嘉猶豫了一下,說,“就是一種感覺,那種不信任外人、朝不保夕的感覺。有時候你覺得離他很近,觸手可及似的,他一抬眼看過來,忽然就又遠了。”
駱聞舟一頓。
費渡一度模糊的記憶,停不下來的咳嗽,奇怪的應激反應,地下室前緊繃的身體……這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可是那天費渡到底也什麼都沒說,又給他混過去了。
那一段曾經被他遺忘的記憶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這麼長時間的軟磨硬泡,駱聞舟覺得自己每天都忙著把費渡罩在身上的畫皮往下撕,撕完一張又一張,跟俄羅斯套娃似的,直到這時,他終於覺得自己距離最後的核心只差薄如蟬翼的那麼一層了——
這時,駱聞舟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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