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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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聲音輕得像蚊子一樣：“對不起。”

謝喬才把惡魔放進隔間裡，才放到地上，惡魔就跑進了角落，唯恐他再來一斧子。

他翻出醫藥箱，給精靈上完藥才離開了收容處。

“虞先生，是你又救了我嗎？”

他對著空氣問道。

隔了一會兒，手機震了一下。

他劃開螢幕，虞寒生只回了一個“嗯”。

他發過去一條簡訊。

——虞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

[您的伴侶很感謝您的幫助]

[他對您的好感度有所增加]

[您要不要回應他呢？]

虞寒生看著螢幕上浮現的文字，停了一會兒。

他看不出情緒地回覆。

——不是人。

——是蛇。

*

蛇？！

謝喬看到簡訊的那刻差點想把手機扔出去，他想過虞先生不是人，可能是房子裡的幽靈，但怎麼也沒想到虞先生是一條蛇。

他還是隻垂耳兔幼崽時被人放進過蛇窩，從此他就特別怕蛇。

虞寒生注視著垂耳兔收了手機，走進了書房。

巨蛇怔了怔，表情恢復了漠然。

虞寒生關了手機。

地底最後一抹微光消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亮了。

[您的伴侶翻出了紙和筆]

[他坐在書桌前畫畫]

[他想把這幅畫送給您]

虞寒生過了很久，才劃開螢幕。

一幅畫出現在了他眼前。

畫得並不好，勉強能看出畫的是一隻垂耳兔和一條蛇。

畫上，垂耳兔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摸了摸蛇的長尾巴，像是在握手。

他半垂下眼。

手機裡的謝喬費勁地畫完畫，不知道虞先生在不在房間，他好奇地在空中伸出一隻手。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他轉頭看向手機，顯示了一句。

——你在幹什麼？

虞先生在房間。

他心頭一跳，下意識對著空氣說道：“我在想我能不能碰到你。”

虞先生沒再回復他。

他準備伸回手，忽然一隻冰冷的手貼了上來。

兩人的手隔著螢幕——

第一次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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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磨牙棒都玩得開心的兩個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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