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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潔淨的拂塵靜靜垂落在臂彎間,隨著微風起伏。
白鹿在旁嚼食嫩草,幾隻小雀落在了它的鹿角上。
一派和諧。
忽而,一陣風颳過,崖下不遠處的竹林沙沙響動,白衣女道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竹林口,黑衣紅袖的少年。
他扶著竹子,手指如白玉,冰冷的白皙。
小小的少年看著青石上的白衣女人,墨色的眼眸中,如蒙上了霧氣,含雲帶雨,目光移動時,哪怕他看她的視線再冷,都有不受控的媚意,偷偷從眼角飛出。
白鹿警覺地抬起頭,鹿角一動,小雀兒拍拍翅膀飛走了。
白衣女道人依然坐著,連表情都沒有改變。
他嗓子低啞,像情人床笫纏綿久了後的那份帶著情\欲的沙啞,他說:“收我做徒弟。”
白衣女道人閉上了眼睛,又是一副忘我出塵狀態,彷彿他剛剛的那句請求,只是陣從這裡經過的風,無關緊要。
少年怔了怔,走近了些,他腳上的靴子雖看起來華貴,邊緣卻磨毛了去,褪色的胭脂紅錦褲塞在小皮靴裡,走一步,腰間的兩枚小小的白玉環佩撞在一起,聲音清脆。
那環佩聲越來越近,白鹿慢慢走上前,嘴裡嚼著嫩草,擋在了他和女道人之間。
“是你跟我父親說,我是妖轉世。”他面無表情,眼中卻翻騰著憤怒,“自那以後,我在府中便更是艱難,我生母早已辭世,外祖舅公家遠在彭鄉,不能幫襯……我現在的苦果,皆因你而起,凡塵俗世我已不留戀,你收我為徒吧。”
女道人紋絲不動,連眼睫都沒有顫動一下。
黑衣少年試探著超前走了一步,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了,我就再說一次,李璧,過了三月三就十四歲了,如今自願拋下家門俗世,與師父一起悟道修行。”
他試圖到白衣道人面前行磕頭禮,卻被白鹿攔了,這少年冷著一張臉,眼睛朝那白鹿慢慢一刮,加霜帶雪,白鹿忽閃了幾下耳朵,似是有些怯他。
少年身手矯捷,撐著白鹿的背躍了過去,跪在白衣道人面前,直接磕了三個響頭,便叫她:“師父。”
白衣道人睜開眼睛,盯著他眉間隱約顯現的紅光,輕輕嘆了口氣。
“妖異,三年後必顯。”她甩了甩拂塵,慢吞吞騎上白鹿,眼睛一閉,如同一座不動不笑的瓷人,穩穩倒坐著,由白鹿慢悠悠馱著她像山崖那頭的雲海走去。
山中霧氣越來越濃,少年緊緊跟著鹿,又怕她拋下自己離開,一直緊緊抓著鹿扁而短的尾巴。
山霧重的已經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白衣道人了,李璧跟著鹿走了兩步,腳邊碎石子滑落,掉入山谷,擦蹭著山石,發出空曠又細小的響聲。
到崖邊了。
少年心跳飛快,好在這頭鹿也停了下來。
他聽到那白衣道人冷冰冰慢悠悠說了兩個字:“撒手。”
“不!”李璧心中發慌,手也顫抖了起來,“我問了許多人,吃了好多苦,才找到了你……你如果不收我為徒,那我今天就從這裡跳下去!”
白衣道人根本沒有理會他。
李璧心中發恨,戾氣妖氣再抑制不住,一下子如同燎原之火,燒遍了全身。
他冷笑一聲,說道:“也罷,妖轉世嘛,合該去死。”
他縱身跳下了崖。
再醒來時,是一間小木屋,屋裡只有一把小竹床,一張石桌,兩個蒲團。
李璧心中一喜,跳下竹床,動了動胳膊腿,未覺哪裡痛,他推開木屋門,門前是條清澈的小溪,道人的那頭白鹿正在飲水。
李璧開心地走過去,摸了摸白鹿的角,問它:“我師父呢?”
白鹿自然不會回答,靜靜地飲著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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