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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人,此刻怕是氣都氣死了。”
蔣信之聽不懂她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在帳中被軟禁,訊息並不怎麼靈通,此刻聽瑾兒這般說,大抵猜到了一些事情。想到方才瑾兒的表現,倒是笑道:“你的武功不錯,膽子也很大。”
其實瑾兒的武功離不錯還是有些差太遠,只能看得出來是練過武的,不過想來也是因為府里人心疼好好地一個姑娘練武把身子骨累著了,瑾兒的武功都是些比較粗淺的能防身之術。若是說欣賞,還在於她的殺伐狠絕上,面對那些驚醒攔路的侍衛,她倒是毫無懼色,下手絲毫不手軟,倒像是個出身將門的武人。
瑾兒聽到這話,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話戛然而止。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蔣信之,卻發現蔣信之看著她一怔,伸手就往她的臉上撫來。她緊張的一動也不動,只見蔣信之從她臉上揭下了一塊皮質的東西,揚眉道:“假的?”
那塊燒傷的“疤痕”此刻正被蔣信之捏在手裡,瑾兒鬆了口氣,聞言便又是笑道:“自然是假的,若不做些偽裝,總是不太好的,先前你沒認出我來,現在看看,可還認識了?”她一笑就顯得十分爽朗率真,故意湊近了些,想讓蔣信之看個仔細。
她手裡還拿著照明的小火把,火光映照下面板乾淨白皙,褪去了那層傷痕,實在是也算一個美麗的姑娘了,五官生的清秀,又含著一種英氣,一舉一動做出來都十分坦率,蔣信之心中微微一動,別過頭去,道:“當初你不過是個小姑娘。”如今卻是個青澀的少女了。他心中倒是有種莫名的愉悅,之前瞧見瑾兒臉上的疤痕,他還以為是瑾兒在這幾年間遭遇了什麼變故,倒也不想要戳到她的傷心處。如今發現不過是一張假的傷疤,鬆口氣的同時又暗自為自己的擔憂感到好笑,什麼時候起他也留意起這些瑣事來了?
行動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廖水河,上頭正有一座竹籃編織的小巧,底下流水翻起巨浪,似乎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浪頭吞沒。蔣信之兩人下馬,將那馬匹驅逐開,二人踏上橋去。方過對岸,果然見有人在對岸接應,那人見蔣信之和瑾兒安全達到,二話不說便吩咐身邊同伴抽出刀,幾刀將這邊的橋索砍斷。橋路轟然而斷,南疆人就算想要渡河也暫時過不來了。幾人一同躍上早已準備好的大馬,消失在夜色中。
……
大錦軍營中,帥位上的青年一身皂青戎裝,眉眼清冷如玉,手下侍衛進帳回稟:“主子,蔣副將和趙姑娘已經安全,不多時就能到。南疆人的糧倉也被咱們一把火燒了,這下應當暫時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蕭韶淡淡“嗯”了一聲,垂眸不語。一邊坐著的關良翰終是忍不住道:“老三,你這手下的人可真是非凡,能不動聲色一把火燒了人家軍營,換了我手下的人怕是沒辦法做的這麼漂亮。普天下只有你這錦衣衛能做到如此地步,太他孃的痛快了!”
他披著一間白色的外跑,裡頭隱約可見其中白色的繃帶,如今身上的傷口還未全部痊癒,他卻是已經按捺不住,非要看著這場仗該如何打。當初關良翰和蔣信之就是中了南疆人埋伏在身邊的內奸才受的傷,關良翰對南疆人恨得咬牙切齒:“這南疆人肚子裡全是壞水,咱們和天晉國那幫孫子交戰,南疆卻也要來插一腳,還不是堂堂正正的手段,耍些陰招算什麼本事!”
“兵不厭詐。”蕭韶淡淡道,眉頭卻是微微蹙起,南疆人究竟為什麼會橫插一腳,他自然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為外人道也,關良翰也不知其中深意。南疆人的野心可見一斑,如今正是要引蛇出洞的時候,他這般對南疆不遺餘力的打壓,其實並不是像關良翰想的那般深遠。
蕭韶想到之前京城飛鴿傳書的信中寫到,夏俊和蔣超聯合起來燒了運往邊關的糧餉,結果卻被蔣阮以牙還牙的擋了回去。宣離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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