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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眼,喊。
“阿孃。”
江陳氏面上笑著,打趣道,“和好了?”
“嗯。”知知老老實實點頭。
“和好了就好,之前我還擔心,女婿平時看著冷冰冰的,不曉得疼人,現在看來,倒是我看拙了眼了。”江陳氏想到方才桌上的那一幕,不由得對陸錚更添了幾分滿意,“小夫婦拌嘴沒什麼,他肯拉下架子來哄你,那就是心裡有你。他昨晚來的?”
提到昨晚,知知面上染上緋紅,忍不住有點羞,低聲道,“嗯,他昨晚喝醉了,大約是走錯門了。”
江陳氏差點被自己女兒找的這理由給逗笑,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還喝醉酒走錯門,怎麼不去別家,偏偏這麼多間屋子,就找準知知住的這一間?
分明就是忍不住了,借酒上門求和罷了。
不過,她還是給女婿留了點面子,只是道,“這樣啊,中午留家裡吃了飯再走。”
“好。”
兩人在江家用了午飯,回了陸家,知知正坐在梳妝檯前拆髮髻,就聽見窗外咚咚咚的聲音,好似什麼在啄窗欞。
推開門,就看見從山裡撿來那隻小隼,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一副小爺模樣溜達進來。
知知摸它腦袋,“你怎麼過來了?”
小隼打理著自己的羽毛,蹬蹬腿,舒展舒展翅膀,好不自在。
陸錚看得新鮮,過來想上手摸,小隼居然也乖乖讓摸,仰著腦袋,沒什麼猛禽的自覺,看上去如同家養的畫眉之類的沒什麼區別。
“跟著你過來的吧,看上去呆呆的,養著吧。”陸錚笑出聲,道。
兩人玩了會兒隼,陸錚便不能留在家裡膩歪,衛所有事,指揮使一日不回來,他就一日得擔著擔子。
陸錚一走,知知想到件正事,叫了青娘來,道,“青娘,你陪我去趟流民所。”
青娘沒多問,立馬叫人套了馬車,一行人朝流民所去了。
流民不像蠻族俘虜,宗鴻這樣的人,也不敢輕易下了什麼命令,真要跟俘虜一樣砍了頭,那他能被那些名士噴死,屠戮同胞的罪名能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既殺不得,又留不得,簡直猶如燙手山芋,巴不得有人接手過去。
因此,這些流民被安置在衛所,宗鴻壓根連提上一嘴都未曾提。
這批流民就這樣在衛所安頓下來了,但因為大多是婦孺幼童,衛所雖分了田地,但養活自己,對於這些婦孺們而言,依舊不是易事。
知知今日來,腦海裡便是有個想法的,進了流民所後,照舊找了先前接待她的那位老人家,先去望了眼上回生病的幼童。
男童仍瘦巴巴的,面黃肌瘦,但精神看上去好了些,小心翼翼打量著面前溫溫柔柔的夫人。
知知摸了摸他腦門,笑著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場病一生,往後都健健康康的。”
她說話極溫柔,柔柔的,像和煦的風,帶著三月春日的暖意,讓人不自覺便很想親近她。男童聽得入神,不由得去牽她的袖子,親近之心,溢於言表。
知知也挺喜歡孩子,溫溫柔柔同他說了會兒話,便叫他好好歇著。
來到堂屋,知知便問了老人家幾個問題,流民中有多少喪夫婦人,有多少識字的,有多少是帶了孩子的,那些有孩子的接下來有何打算。
老人家看得出是個心細的,事無鉅細答了。
結果倒是如知知想象的相差不大,她心裡多少有了個譜,又同那些喪夫有子的婦人談了幾句,記了個大概的數。
回到家裡,陸錚居然比她回的還早,正好知知也有正事同他談。
“夫君今日回來的好早。”
陸錚從前是把衛所當家,有事沒事便住在營裡,如今倒是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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