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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釗仍在城牆上,口出狂言,陸錚面上毫無動容,讓旁人看不出半點慍色,甚至眾人都以為,他不會理會陳釗時,他兩腿輕輕踢了一下馬腹。
玄黑駿馬立即朝前走了幾步,只是這麼幾句,整個戰場,裡裡外外數十萬人,霎時靜了下來。
陸錚提戟,遙指城牆,冷聲道,“陳釗,如你所願。”
“聽我令,不得上前。”
身後將士齊聲道是。
城門大開,兩方都信守承諾,無一人有動作。
當然,對於城內的陳氏大軍而言,他們逃不出,更沒有逃的必要。
“噠噠——噠噠——”
馬蹄聲漸近,一匹棗紅大馬從城門內跑了出來,陳釗騎在馬上,雙眸佈滿血絲,嘴唇乾裂,頭髮凌亂,看不出半點士族郎君的氣度。
更像個被逼到末路、走投無路的兇徒。
偌大的戰場上,只餘二人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四周萬籟俱寂,陳釗忽的一笑,道,“陸錚,你知道我最後悔什麼麼?”
“當年留縣一戰,我大意輕敵,才縱得你如今這般勢大。今日,你我一戰,不計生死,你從我手上奪走的,我會盡數拿回來。”陳釗狂妄至極,在獵獵寒風中咬牙切齒道。
陸錚抬戟,戟尖紅纓被風吹得揚起,血一樣的紅,看得人驚心動魄。
“少廢話,要打就打。”陸錚神情漠然,率先催動身下馬屁,逼近陳釗。
陳釗舉劍,亦上前,二人撞至一處,短短一瞬,利劍和戟已擦出了火花,刺拉的刺耳聲音,在夜色中一下子傳開。
二人未長時間近戰,利刃相接,短短一瞬後,距離很快又拉開了一些。
陸錚坐在馬上,有力的腰腹挺直,神情猶如殺神降臨,氣勢駭人。他手中握著的戟,穩穩刺出去,陳釗一閉,他便順勢收回,反手勾住陳釗的盔甲,向上一挑,盔甲被撕裂了一角。
陳釗感覺到冰涼的利器,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擦過自己肋下,一咬牙,不顧肋下缺口,狠狠刺出一劍,劍身被他舞得生出殘影,生死關頭,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拼盡全力。
劍與戟的碰撞,馬匹的嘶鳴聲,以及狂風大作捲起的沙塵……密林間傳來一陣嗚咽之聲。
遠處的戰鼓聲,在沉沉的夜色中,顯得低沉而喑啞。
城內城外的將士將士們,俱屏住呼吸,看著戰至正酣的二人。
忽的,陸錚一戟刺過去,陳釗欲避開攻勢,正奮力扭過身子,想要避開要害時,舊傷處被撕扯得一痛,動作稍稍遲了一秒,戟便刺進了他的要害。
陸錚用力一掃,那戟便將陳釗從馬上帶了下來。
陳釗應聲跌落在地,不由自主咳嗽了一聲,嗆出一口血沫,一抬頭,戟緊緊頂著他的喉嚨,銳利的刃劃出一道薄薄的血痕。
他敗了。
敗得明明白白。
陳釗“呸”地吐出一口血,哈哈大笑,半天才止住了笑,露出一絲瘋狂神色,側著頭,挑釁道,“陸錚,你知我方才為何沒避開你那一擊麼?那夜我擄江氏出城,她以□□得我失了警惕,趁機刺了我一簪,可害得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月有餘。這叫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若早知今日乃我死期,那夜無論如何,我也要一親芳——”陳釗大喊,話未盡,抵在他喉間的戟,已經割開了他的喉嚨。
陳釗竭力呼吸著,發出“嗬嗬”的呼吸聲。
他感覺自己彷彿聽到了很大的風聲,從被割開的喉嚨那裡灌進來,他張合著乾裂的嘴唇。
“一親……芳澤……”陳釗沒說一個字,便朝外噴著血沫,但他卻不肯停下,咬牙一字一字往外吐,“我……定……睡……了……她——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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