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少年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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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機遇是並存的,尤其是在朝堂上,風險越大回報越大。”閻良花想,白不厭即使是回來,也不是危險的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他做的越好,就越是自己的對立面。
她想到了王子異願意給她提供的第三條路,又看見路邊的柳樹枯枝被風吹的擺動,忍不住輕輕嘆息。
樹欲靜而風不止。
風太大了,吹的人有些冷。
春秋:“小姐,咱找個茶館坐一坐吧。”
“行。”
茶館有說書先生,要上些茶水糕點花生米,能悠哉悠哉的過一下午。
青天白日裡,呆在茶館兒的人真不少,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成天提著鳥籠,時不時的大家聚在一起打打牌,聽聽書。
站在臺上的說書先生講的唾沫橫飛,就是那個八卦太子太子妃的書生。他對於那些人那些事兒樂此不疲,總在想著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八大蔥。
說的是王丞相那一代人年輕時候的故事。
什麼王導為心上人衝冠一怒,王敦在青樓裡一擲千金,沈霖在酒桌上豪飲一壺,閻生在戰場上拉弓射箭。
那些上流人的人生一直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故事。
閻良花沒想到還能從旁人口中聽到自家父親,因此雖然知道對方十有八九是胡扯,還是聽得津津有味兒。
春秋疑惑:“小姐在聽什麼?”
閻良花含笑:“在聽少年是怎麼變老的。”
她嗑著瓜子,聽王導變成了王丞相;聽王敦變成了大將軍。聽那些說話間就能拔出刀的少年們,成了笑裡藏刀的政客。
春秋搖頭:“人都會老,不僅是少年。”
閻良花:“那為什麼會變老?”
春秋:“就是會老呀,因為時間像河水一樣一去不復返。”
閻良花輕輕敲的桌案,江湖險惡,少年變老。
一直在外頭靠到了傍晚,她才悠哉悠哉地往東市的方向走去,陳平之沒有得到白不厭回來的訊息,那麼跑一趟也是無用功。
可偏偏閻良花這個人就喜歡做無用功。
天已經暗下,明燈錯落對映出璀璨的光芒。
上元節最後一日,連街市都顯得蕭條。街道上的人不如頭一日擁擠,出來閒逛的人三三兩兩的走在路上。
販賣東西的小販缺乏熱情,抱著能耐一樣是一樣的心態,站在街邊兒目光卻眺望遠處。
月光燈影下的歌妓們花枝招展、濃妝豔抹,一面走,一面高唱《梅花落》。
“中庭多雜樹,偏為梅諮嗟。問君何獨然?
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實。
搖盪春風媚春日,念爾零落逐風飈,徒有霜華無霜質。”
閻良花牽著春秋的手,靜靜的側耳傾聽著穿透半個街市的破雲之音。
“這是錢太清的詩,唱的是梅花。”
閻良花:“你知道為何文人雅是愛梅嗎?”
春秋問:“為何?”
“門閥士族制度下,生於寒門之人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他們只能將自己的才學變作一首干謁詩,送到權貴的手上,以期望他們的垂憐推舉。在這種情況下,寒門子弟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太難,摸不到權力的中心,只能任人蹂躪,那心頭的滿腔抱負,都只是笑料而已。”
“錢家從前也算是一個提得上名號家族,只是後來得罪了王家,才會沒落……”
“說到底也是後繼無人罷了。”閻良花饒有興致地為春秋講解:“這首梅花落就是錢太輕,替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的一首詩。他的好友家世貧賤,在宦途上飽受壓抑,最終捲進黨派之爭,一命嗚呼。”
春秋感嘆:“文人的詩不能看表面,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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