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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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死了。
端國的皇帝近幾代都短命,他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有兩個兒子,最大的太子才四歲。新帝在登基禮上,沒捱過繁瑣複雜的禮儀所帶來的時長,直接尿褲子了。
治理國家可不像是撒泡尿那麼容易。
幼帝登基,按著慣例需要一位慣例朝堂之人。可以是太后垂簾聽政,也可以是大臣輔政。
然而惠帝在臨死前,凹在病床上,抬起那顫巍巍的手,在滿朝文武和不斷哭泣的妃嬪以及雜七雜八的人中指了一下,說:“安平長公主攝政。”
其實他病的太厲害,根本看不清人,想當然的指了離自己近的位置,卻沒發現安平長公主距離他很遠的地方,在一個角落裡跪著。
哄的一聲,接下來一片寂靜。
攝政和聽政輔政不一樣,攝政王聽過麼?皇帝沒成年之前,皇帝的國家由攝政王說了算。
大家太震驚了,以至於連皇帝嚥氣都沒注意到,只是盯著角落裡。
那是個十六歲的少女,一身素色藍衣,渾身上下連個首飾都沒有,樸素的丟到人群裡沒人認得出來。她是長公主,惠帝的庶出妹妹,生母好像是哪個貴人,記不得了。
她抬起了頭,窗欞裡照進來的光形成了分界線,正好落在她半張臉上,一臉滿是陽光,一面盡是灰暗。她直直的盯著病床上垂下的手,嗓子有些沙啞:“陛下——薨逝——”
這一句話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哇的一聲,哭聲震天響。妃嬪們繼續落淚,朝臣們繼續悲痛。
攝政公主新鮮出爐。
縱觀成國上下歷史,是有一位攝政王的。
當時君主五歲,杜爾昆初為叔父攝政王,後為皇叔父攝政王,最後他把太后娶了就成了皇父攝政王。
這位攝政王打了一輩子的仗,握了一輩子的權,最後戰死沙場。人前腳死,後腳十四歲的小皇帝就數落了其人八條大罪,將其鞭屍分屍,最後一把大火——挫骨揚灰。
也算是應了史書上孜孜不倦寫出的“攝政王難得善終”故事。
後人對此的評價是,皇帝就是年紀小,藏不住心事。他就應該善待遺體,彰顯仁善,至於數落罪名這種事情,自然有大臣代勞。
所以,攝政王是什麼?是幼年君主的一塊踏腳板,當死無全屍。
而這位年紀輕輕,且毫無根基的攝政公主,更是風雨飄搖當中的一根稻草,她攝政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與南楚的和談。
安平其貌不揚,唯一一件值得說到的事情就是她和南楚王家的長子王子異的婚約。
這婚約本也不是落在她頭上,而是她上頭的嫡姐身上,結果嫡出公主發了一場病,早早夭折,這才又改成了安平。
她成為攝政公主,肯定無法再嫁到南楚,於是這一次前往南楚談和平條約,割地賠款等種種事宜時,又稍大的送去了一位公主,來完成和王家的婚約。
這次去和談的人選,她幾次和朝臣商議,磨合,大家都想派自己的人去借機撈一點好處。
安平在和各懷鬼胎的朝臣們商議,隔著一扇薄薄的屏風,覺得十分疲憊,人就保證著端正的坐姿。
太監突然走了進來,輕聲稟報道:“郭先生求見。”
朝臣們臉色微變,安平連忙說:“請人進來。”
這位傳說中的郭先生上帶著斗笠,渾身一襲白衣,便踏了進來。
安和平微微疑惑:“聽聞您在占卜,怎麼帶上斗笠?難道是占卜不順?”
郭先生:“那倒不是,是太順利了,我一時高興,隨手丟了樣東西出去。結果驚動了房樑上的馬蜂,它們把我給蟄了。戴上斗笠是怕嚇到小朋友。”
安平:“難怪聽您的聲音,有些微妙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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