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結束歷史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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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身影。
郭趙的手一直護在腰間,不讓弓箭傷到那一封信。
轉角處的長廊掛著一盞明亮的燈籠,掛得高高的,幽幽的光代替了今晚被遮住的月光。
他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拿出來展開一看上面的墨跡還沒幹,被蹭的有些模糊,但每個字兒還是清晰地跳到腦海裡。
安平敬上:
我不知道蒼天有多高,大地有多厚。只看到寒暑更迭日月執行,消磨著人的年壽。
兄長的背越來越佝僂,我的個子越來越高,只有您什麼都不變。
您說,被圈禁在了命運時間裡的人不會老去。
您還說,天的東方生有神樹,下置神龍銜燭環遊。
我幼時不知天高地厚,曾有個念頭,我要斬斷神龍的足,咀嚼神龍的肉,使它白天不能巡迴,夜晚不能潛伏。使老者永不死,少年不再哀哭。讓世間不再有別離。
您看了我的日記——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大笑起來:“劉徹求長生,最後只能在茂陵中慢慢腐爛成骨,嬴政求仙藥,死後棺車白費了掩臭的醃魚。長生不可求亦不可取,分離才是人間常態,縱使看上去長久的國家也不過是轉瞬即逝,這些都不值得你去強求。”
我幼時不懂,隨著逐漸長大,才知道漢代王昭君騎在馬上彈著琵琶,奔向黑沉沉的關塞荒野;陳皇后阿嬌退居長門別館,坐著翠碧的宮輦辭別皇宮金闕;春秋時衛國莊姜望著燕燕雙飛,遠送休棄去國的歸老。
更知道,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
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先生慢走,來生再見。
一看腸一斷,好去莫回頭。安平絕筆。
攝政公主註定了不會有好的結果,要麼是小皇帝長大後厭倦了這位監護人,要麼是監護人做實事得罪大臣又失去權利註定會被秋後算賬。
小皇帝已經死了,大臣們會重新推舉一位壯年皇帝,攝政公主沒有存在的價值,就像是秋後乾枯的草,被一把火燃燒乾淨是最後的結果。
郭趙輕輕嘆了口氣,順著來路返還,回到了那個宮殿。
“安平,我來帶你走。”
“……”安平呈奏摺堆裡抬起頭看見了對方滿是傷痕的衣裳,就知道經歷了一場惡戰。她神色複雜地說:“郭先生不該回來,他們既然敢動手就不會善罷甘休。”
也許是為了映襯的話,四周開始濃煙滾滾。
安平閉上了眼睛:“這裡可是皇宮,他們居然敢縱火。這麼多年宗親大臣只把皇帝當成獻祭給你的贈品,對這個皇宮真的是半點敬畏也沒了。”
“我被奉為神靈,還不是有人想殺。人的膽子有時候像芝麻綠豆那麼小,有時候又比滔天洪水還要大。”
“他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所以膽子比恐懼大。”安平呢喃:“我也不知您要做什麼,我也不知自己能做什麼,大火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
信仰崩塌,前路迷茫,身邊是刀山火海,一旦洩了力,就提不起再走動的心,在原地等待被吞食也是一種結果。
郭趙重複了一遍:“跟我走吧,在歷史的滾滾洪流裡,不多一個攝政公主,不少一個攝政公主。”
濃煙嗆的人睜不開眼,被一團濃霧包裹,安平看上去越發弱小,退去攝政公主華麗的衣袍,她不過就是個正值青春的少女而已。
惠帝被擺上了皇位,成為了獻祭者。
她何嘗不是被惠帝推出來,在衡量爭執過後,同樣以犧牲者的姿態被大火所包裹。
她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很快被大火烤乾:“我不知道您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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