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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沒什麼表情,緩緩道:“都是你那好閨女乾的好事。”
陳氏頓時說不出話來。
姜夫人道:“家去告訴你那好閨女,下回碰到這種自以為是不長眼的東西,趁早砍了,省的害人!”
陳氏有些震驚的看著母親,她……是在說父親?
姜夫人長吁一口氣,道:“我到被錦衣衛撞門的那一刻才知道,他跟陛下,不止政見不合。他就看著首輔那位置眼熱,以為踮起腳就能夠著,便死命的踮,也不看看腳底下的磚頭穩不穩!就似那下了場的賭徒,輸紅了眼,只想著翻本,老婆也當了、房子也當了,連胳膊肘都當了!下回你家還有這等親戚,要麼就給攆出賭場,摁著他一世出不了頭,要麼見他下了場先給砍死!省的禍及家族,才算是太傅照看親戚!”
陳氏聽得此話,又哭出聲來。
楊安琴含淚道:“阿滿休哭,嫂子有事求你。”
“大嫂……”
楊安琴指著陳元敏道:“不看你哥哥,就看陳謙,這是他唯一的血脈,求你照應一二。便是長流,也勞你尋個家人送送。”
胡媽媽哽咽著道:“郡主上本求情,十歲以下幼童,許其跟隨生母在紡織廠裡勞作。”
姜夫人也滲出淚來:“好太傅!”若真有魂魄,我死了會保佑你的。
楊安琴走到柵欄邊,摸著孫子的小臉蛋道:“好孩子,你要聽孃的話,別給娘裹亂,知道麼?”
陳元敏哭著應了。
姜夫人冷靜的道:“大奶奶,你是讀書識字的人,切記別丟下孩子的課業。要教他讀書識字,更要教他為人處世。”
李氏哭道:“罪臣之後,讀書識字有何用?”
姜夫人看向陳氏:“太傅總需幕僚,我沒別的遺願,將來望你替侄孫說個情。”
陳氏點頭。
姜夫人又問:“你要在紡織廠呆多少年?一輩子?孩子呢?”
李氏抽噎著道:“我十五年,哥兒十年。原該今日就去的,姑太太帶我來了。”
姜夫人正欲說話,一聲清脆的童音響起:“太姥姥!”
竟是徐景昌帶著徐清而來。姜夫人騰的從地上站起,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柵欄前:“清哥兒!”
徐景昌淡淡吩咐:“開門!”
獄卒麻溜的掏出鑰匙,開啟了牢門。徐清躥了進去,撲到了姜夫人懷裡:“太姥姥,我好想你!我好久沒見你了!”
姜夫人方才忍住的眼淚,唰的落下。緊緊摟住徐清:“我的哥兒,又長高了。”兩家交惡,她只能在去別人家吃酒的時候,要求陳氏帶著徐清,才能見著。早知有今日,她才不會管丈夫的禁令,便是日日去定國公府瞧了又怎樣?她年輕的時候,忙著侍奉公婆,忙著周旋妯娌,自己的兒子也好,孫子也罷,都沒有好生照看過。唯有徐清,唯有徐清……
徐清摟著姜夫人的脖子道:“太姥姥,爹爹說你要出遠門,你別去好不好?”
姜夫人老淚縱橫,她一把年紀了,並不很怕死亡,可是她痛她的兒孫。摸著徐清的小腦袋,謝徐景昌能在最後的關頭,把幼小的孩子帶到牢房這種汙糟的地界。得要多少謊言,才能哄住孩子不會疑惑此地的陰森?打掃的再幹淨,依然是牢房。或許徐清會單純的被天牢環境所驚,更或許被大人們極力掩蓋的真相嚇住。徐景昌的厚道,讓姜夫人更加痛恨丈夫。平復了下情緒,不欲唬著孩子,姜夫人慢慢的解釋道:“京裡的天太冷,太姥姥受不住,太姥姥去南邊兒養老。”
徐清天真的道:“那我長大了去南邊兒看你!”
此言不吉!姜夫人忙道:“哥兒要讀書習武,休想著同老人家一般享樂。待你老了,不消幹活兒了,再來南邊兒尋太姥姥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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