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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牢牢扣在朝廷手中。但若要說她只管賺錢,那王田制又是怎麼回事?陳鳳寧現在兇殘外孫女手底下混,半點銀子不敢伸手,生怕她老人家來個大義滅親。殺雞儆猴效果有限,殺猴儆雞那就精彩了。他才不想做被宰的猴子。錢財積累足夠,不貪便不貪吧。可那王田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不是沒試過旁的路子,不讓田產私有對吧?他做生意行不行?趁著福王沒登基,庭芳禍害不到山東,先把生意架子搭起來。才試探一句,庭芳已卡死官員不得經商的話頭。陳鳳寧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噴出。千里當官首要為了權勢,但拿了權勢後呢?不是每個人都有政治抱負的好麼!當然官員欺上瞞下的法子多了,禁絕是不能的,多少是麻煩,哪有直接拿著土地收租子爽快。
陳鳳寧深深嘆口氣,認命的提筆寫信與安徽浙江的同僚。趕上個如此外孫女,簡直前世不修。撂挑子福王能弄死他,便是有了從龍之功,福王也不會過於重用陳家,無它,均衡而已。朝堂肥肉只有那麼多塊,不可能都給了葉氏一系。朝堂不是家產,諸子均分立刻一盤散沙,因老百姓多目光短淺,太重私利。福王若膽敢把葉氏一系分散在角角落落,一幫老於官場的人並他們養出來的孩子,立刻就能抱團蠶食別派勢力。因此正常的帝王定然是重用徐景昌,同時重用趙總兵制衡。文官方面,嚴鴻信本就是江西人,為了安撫江南,袁閣老恐怕有一席之地。論功行賞,葉俊德會調回京城,他的兒子至少有一個入京,孫輩則賞功名。
抬了葉家必定壓陳家,然而葉庭芳的功績不容抹殺,那麼絕不可能壓著葉家抬陳家。陳鳳寧早看透了此點,才懶洋洋的不願盡全力。他知道,便是他怠工,庭芳也奈何不得,哪怕為了在朝中插釘子,所給的待遇也不會少。反而是拼盡全力,所得與怠工無二,加之將來的政策格局,陳鳳寧純屬不敢拆臺,而非不想。文武雙全之可怖,全然不在於多聰明多有才,而在於她能同時擁有兩方思維。換言之,他膽敢暗地裡使絆子,庭芳的武將風範能立刻冒出頭來,砍了他鎮軍紀。庭芳沒有過分恐嚇過陳鳳寧,但一個對自己都那麼狠的女人,都能相信她的仁慈,陳鳳寧早在朝堂鬥爭中死八百回了。
陳鳳寧憋屈的不知何去何從,面上言聽計從,私底下想了無數法子。然而他在庭芳眼皮子底下,離中樞又太遠,現抬另一隊旗幟都不能。苦笑,老葉,我只能對你的孫女兒認命了麼?若你在世,見她如此行事,又當如何?天下王田,被損利益者無數,歷代變法並其黨羽,沒幾個有好下場。若葉家不曾零落,葉庭芳敢堵上全家族的性命麼?聖上啊聖上,你可知你一時昏聵,逼出了個煞神麼?
鬱悶堵塞著陳鳳寧的五臟六腑,無處訴說。不管是老妻還是幕僚,恐怕都看不到庭芳的目標。王安石之後,便是狂如張居正,也只敢啟用“祖宗家法”。已經有多少年無人膽大包天?何況還是個女人。只怕他說出來,眾人都要恥笑他杞人憂天。庭芳所施展的計策,熟讀史書的人盡數能找到影子。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她聰明些罷了。可陳鳳寧分明感覺到她有不同,說不上來,卻是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
桌上的信件慢慢晾乾,陳鳳寧把信塞進信封。書房很安靜,江西飛速發展,人才緊缺到難以形容的地步,得用的幕僚與屬官都異常忙碌。因此陳鳳寧除去開會,絕大多數時間只能獨處,與過去的前呼後擁形成鮮明的對比。江西地界上,他的權威在喪失,漸漸的移到了庭芳處。如果說一開始祖孫二人只是政見略有不同,到今日已成利益之爭。
陳家人幾代的積累奮鬥,他自己歷經艱辛,才得的封疆大吏,輕輕巧巧的落入旁人手中。那個人還不是自己的孩子,陳鳳寧心中的憤懣愈積愈重。若說他還能忍,王田則是決計不能忍了。陳鳳寧睜開屬於老人的混濁雙眼,他可以退,但不能讓庭芳真的斷絕了子孫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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