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5節,不計其庶,瀟湘碧影,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原因限制。最起碼,他們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將兵不過一萬人。江西本地的駐軍扔出去打地主老財勉強湊活,比流寇還一盤散沙的玩意兒,遇上兩軍對壘,當炮灰都不夠使的。
前方在戰,幾人商議不出什麼結果,不過是等待途中說說話。南昌的城牆被大水毀的七零八落,至今夏才勉強修繕完畢。早知道必有爭端,修的倒也還算堅固。徐景昌站在城牆上指揮,兩方皆用火器。只從手法便知他們用的亦是定裝彈藥。徐景昌覺得有些無語,當年庭芳的主意,經趙總兵與九邊極力推廣,遍佈天下。如今倒叫人仗著這玩意來殺自己。幸而己方武器改良許多,射程、準頭與訓練都非俗稱的湖北軍能與之抗衡。
戰場硝煙四起,蔣赫被打的捉急,原想著徐景昌一個毛頭小子,來了江西就只會養雞鴨賺點銀錢,哪知竟是塊硬骨頭!黑暗中無法統計傷亡,只知道越打越被動,周圍哀嚎連連,胡亂學的大同夜間火把指揮法到了地頭全不管用,所有人亂殺一氣。蔣赫立在船上,影影綽綽看著自家兵士好似沒頭蒼蠅。
反之南昌的軍隊,已被訓練四年有餘,令行禁止,各方指揮得當,冷酷的用火器站在牆頭收割人命。間或扔一輪火槍,齊齊整整鋪天蓋地,打的無比順手。此乃徐家軍頭一回作戰,表現很是不錯,可見幾年的訓練成效。
雙方足足打了兩個多時辰,蔣赫熬到天麻麻亮,人頭已是不多,嚇的屁滾尿流,趕緊鳴金收兵,帶領殘部跳上船跑了。徐景昌水軍未成,不敢去追,只得作罷。戰後清點人數,只百餘人傷亡。周毅喜笑顏開的走過來道:“旗開得勝。”
徐景昌微微皺眉:“他自報名號叫蔣赫,使人打聽一二。從控船的手段來看,只怕是水匪出身。他們不擅登陸,卻是極大干擾。得想法子端了他們的老巢!”
周毅即刻從勝利的喜悅中警醒:“咱們的水軍……”
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無中生有。徐景昌問左右:“傷者可在救治?”
一兵丁道:“按儀賓的吩咐,專有醫療隊穿梭於戰場,見了受傷的擔架抬回後頭,十幾個大夫在診治。”
徐景昌點頭,衝下城牆去看傷員,發現庭芳已在此地,忙問:“如何?”
庭芳拉著徐景昌走到帳篷外頭,低聲道:“重傷三十幾個,救不活了。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撫卹金髮下去,待日後有了條件,給他們修墓,再逐月發放月錢,替他奉養父母與照顧妻兒。”
徐景昌又問:“輕傷的呢?”
庭芳聲音有些沉重:“輕傷掙命,扛過感染大關便無事,扛不過便……”沒有消炎藥,甚至沒有完善外科手術的時代,用火器拼殺,傷者死亡率不忍直視。而外科手術十九世紀才開始發展,庭芳非醫學專業,能提供的無非是些消毒常識。工業未發展,沒有高純度的酒精,消毒的常識僅僅只是常識,並沒有什麼卵用。
千萬之一的傷亡率,在戰場上已算極好。庭芳知道打仗難免死人,只得強調:“醫療隊得抓緊。騎兵步兵都有軍官,軍醫亦得有。有軍銜有俸祿可轉業。救治是一方面,用實際行動告訴士兵們咱們不是拿他們當自己榮華富貴的工具,咱們拿他們當自己人。並非收買人心,都是同族,理應善待之。”
徐景昌不似庭芳有明確的國家概念,此時全球尚且朦朧,閉關鎖國的華夏更加。只當庭芳受過趙總兵的教導,有深厚的同袍情誼,又想的更細。他是軍人,同袍如同手足,自是願他們無事,便接受了庭芳的建議。
庭芳回頭看了看賬內,又想起一事。防守戰還可把傷員抬回,到野戰時,誰知道落在哪裡?不可失蹤即記烈士,那是引人做逃兵,實屬惡法。若要確認死亡,一樣的服飾,完全無法區分。再則屍首分離、野獸肢解,連認屍都做不到。做個口袋放紙條寫名字籍貫是好,可紙條亦損;繡在衣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