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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蠻夷,傾家蕩產又有何懼!
黃毛的蠻夷,我劉永豐與你們勢不兩立!
劉永豐是鐵了心要報仇,肥碩的身軀艱難的上馬,用繩子把自己牢牢綁住,以免掉落。袁守一放了他家去,庭芳再三詢問豆子打死不願回會芳樓後,扔給了林康帶著,一行四百多人趁著夜色往淮安狂奔。淮揚到淮安不過八十餘里,騎兵行軍大半個時辰可達。燕朝如今唯有江浙還算富庶,天下商賈雲集,京杭大運河徹夜川流不息。劉永豐強忍著不適,調出自家駐留淮安的船隻,分了幾船把人都安頓好。再派快船去揚州,預備能裝下所有人的大船。
淮安到揚州亦不算遠,急行一夜,生怕洋人追了過來,又忙忙的換了大船,再偽裝一番,往長江一送,混在了來往如織的商船官船中,在岸上再不見庭芳一行的半分蹤影。大船比小船舒適的多,眾人累的不輕,紛紛攤在船艙休息。劉永豐吐的昏天暗地,庭芳使豆子照看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此刻已不講究敵友,房知德也搭把手,往他嘴裡塞仁丹。
房知德的船撇在了淮揚,此地劉永豐是主場。不一會兒就有家人來請劉永豐去艙房內休息洗漱。天漸漸亮了,陽光照鏡船內,眾人才驚奇的發現劉永豐一夜白頭!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古代已可做祖父,老來子本就看的精貴,此刻沒了,更是打擊不輕。胖乎乎的臉頰坍塌,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陪著血紅的雙眼,叫人看的心中不落忍。
劉永豐默默的隨著家下人而去,庭芳幾人重重嘆了口氣。任邵英也似老了好幾歲,一夜的奔逃,除了緊張,剩下的是無窮無盡的屈辱。自家的地盤上,怕成那副模樣,那種屈辱感刺激的他想吐。天朝上國的尊嚴一天一夜之內分崩離析。早知道洋人炮船厲害,不到親眼見證他們發難,總報著一絲僥倖,總覺得自家地大物博無所畏懼。淮揚的大火燒醒了他,如果徐景昌帶兵攻打,且要時日,炮船跟前,竟似土雞瓦狗一般。那種打擊,穿透了骨髓,深入靈魂。任邵英老淚縱橫,他們的炮曾讓周邊聞風喪膽,曾在朝鮮戰場上把日本打回了老巢,如今他們到底落後了多少?他們離亡國還有多近?
庭芳的心情也十分糟糕,淮揚的景況透過驛站層層往京中傳遞。庭芳上了大船後飛快的寫著信件,到了補給港口,直髮給福王。信件寄出後,庭芳靠在壁板上發呆。她連夜逃走的目的,就是迫使菲爾德不得不做出去日本的決定。她人在淮揚,人生地不熟,容易被抓住。可一旦她跑回了江西,菲爾德再無可奈何。說是說南昌亦沿江而建,可是從長江入贛江,中途關卡繁多,想要長驅直入非常困難。他們更不曾探尋過航線,即便抓了嚮導,國產船與洋船體量的差別,足以讓江西水軍設下重重陷阱。菲爾德不傻,他不會追到江西,想挽回此次出行成本,在有大銀礦的誘惑下,只會去日本。
庭芳梳理清楚思路,就喚來了房知德:“到了下一個港口,暫停船歇息時,你使人往松江送信,預備幾個通曉扶桑語的人,送與菲爾德,以示誠意。”
房知德道:“有必要做到如此麼?”
庭芳道:“日本不好打,山川從林密佈,國雖弱,亡國之際所爆發的力量不可估量。你單看劉永豐就知,國仇家恨前,什麼都是浮雲,眼裡只有報仇二字。菲爾德大抵也不會打,不划算。但有精於扶桑語之人,總是要降低難度。”
房知德道:“他們弄太快了,咱們的時間就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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