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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徐景昌更是明白了庭芳為何從不想著自己坐天下。打著福王的旗號,投降不算投降,至多算站隊,還是李家的江山,名節未失忠魂不散,一點負擔都沒有。即便徐景昌現打著福王的旗號,將來又反悔,那也不關他們的事。他們無辜,只是被逆賊徐景昌騙了而已。
便是有一二想做“純臣”的,不待徐景昌逼近,副手就將其幹掉了。仗打的太順,幾乎等同於徐景昌把各個靠的住的將領與少量的兵丁分散於江蘇各地。各大家族即便有些知道江西土改的,也先默不作聲的觀望。土地從來就是用於兼併的,誰強悍誰搶最多的土地是規則。此時福王要做大事,反抗者死。待到福王登基,為安撫江南,又是另一套手段了。何必著急呢,不是麼?
捷報頻傳,庭芳在南昌的心情並不算好。萬丈高樓平地起,脆弱的地基支撐不起她的宏偉藍圖。徐景昌打的越是順,代表的是守舊的勢力儲存的越完整。不是她暴虐,沒有不流血的革命。許多時候,不把對方殺到毫無招架之力,後患無窮。北洋政府為何總是孱弱?國民政府為何總是力不從心?無它,打的不夠徹底而已。舊派勢力與新派的糾葛,老大就只是盟主,而非一言九鼎之人。偏偏想要管好一個國家,需要的恰恰是一言堂,或者說,絕對的權威。金字塔的結構才夠穩定,幾個山頭,早晚崩塌。
顏飛白見了捷報,徹底蔫兒了。他沒能策反徐景昌,亦無法說服庭芳。這二人幹盡了出格事,卻是長著兩副赤膽忠心,把那君臨天下之事半點不放在心上。一年多的積極謀劃成了泡影,想死心又不甘。輾傳反側,糾結不已。
只有陳鳳寧是最高興的,徐景昌的順利,讓他有的是理由高興。他想做一代權臣,靠著從龍之功,輕而易舉就能入閣;他也看得清形式,越順利庭芳越難冒頭。一個郡主,叫著體面罷了。比起眉眼間全是笑意,吃上兩口小酒,滿世界的炫耀他的外孫女婿如何英勇。庭芳總覺得陳鳳寧做作太過,卻是又說不上來。心中生出些許防備,更多的無奈。打的這樣順,福王天下歸心,她的“價值”進一步削弱,想要延續政策,靠的唯有陳鳳寧。
庭芳從未像此時此刻一般懷念葉閣老。多年前,葉閣老在案頭翻閱史籍,眉頭緊皺,試圖尋出解決兼併之法。庭芳好想同葉閣老說:爺爺,我知道怎樣控制兼併,可我現在只能把個半成品上交朝廷。時間太短,老天太苛責,我又將何去何從?
放眼朝廷,能懂庭芳的太少了。不然也不至於爭奪海運爭到海運差點運轉不了。如果葉閣老還活著……不論資歷還是手段,都能當之無愧的回到首輔的位置上,最大限度的施行政策,提升國力。用幾十年的時間去追趕幾百年的發展,從來艱難無比。日本明治維新看似三十年成就,可國內積累的矛盾之深,若非甲午海戰的勝利,照樣是覆滅的結局。前路依舊白茫茫的一片,到底航向哪邊才是安全?
就在庭芳滿心惆悵時,一個瘦削憔悴的身影,登上了南昌的碼頭。一個月的飄零,驚心動魄。身後跟來的水軍道:“南昌大變了模樣,你來尋親,且說說你親戚叫什麼名字?我們往戶籍冊子裡查。若是尋不著,就往紡紗廠裡暫住,看你是個伶俐的,不消一日就能學會紡紗。先自己掙口飯吃,再仔細尋訪,如何?”
來人正是庭蕪,她終於踏上了南昌的土地,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陣陣的發呆。水軍見她不答,估摸著是在長江上遇著水匪受了驚,也不生氣,再好聲好氣的把話重複了一遍。
庭蕪終於回過神,勉強道:“我想自己找找看,行麼?”
水軍見她瘦的好似秋風中的落葉,風一吹就能飄走。好心道:“你看我的衣裳!”說著抬頭挺胸,“我們是南昌的水軍,不是壞人。郡主說了,當兵吃糧,吃的是誰的糧?都是老百姓一鋤頭一鋤頭種的。既吃了百姓的糧食,就得護著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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